但纵然如此,如此绝色躺于身下,依旧让他心头一跳。
难怪连那北烨江诀,都被此人迷得神魂颠倒。
他俯下头去,一手捏上对方的下巴,笑得一脸轻佻:“朕今日终于明白,何以会有美人祸国的说法了……”
他一面轻声软语,一面沿着李然的脸颊缓缓亲吻,先是眉眼,继而就到了嘴角,李然被他压在chuáng上,双手软弱无力,差点恨得骂街。
对方沿着他的嘴角吮了一阵,继而捏着他的下巴,伸舌进去纠缠,一番缠绕后,苏沫渐渐失了控制,呼吸一急,另一只空着的手也没有停下,三两下便将李然的衣裤剥了个一gān二净。
继而就见他伸下手去,一手qiáng势地伸进对方两腿间,将李然的双腿分开来,整个身子压上去,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朕今晚定然会好好疼你……”
“如果你真要硬来,我早晚会要你以命来抵偿!”
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的,苏沫闷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舌,说道:“恐怕过了今晚,你就舍不得了……”
如此qíng 色之语,李然哪里不明白,但见他额上青筋跳得突突直响,便知道他此刻正在忍受着莫大的耻rǔ。
苏沫将他的yù 望握在手里,搓揉套 弄,极尽挑逗,李然僵着身子苦苦隐忍,今日人为刀俎,他为鱼ròu,自然不能殊死一搏。
他从前敢与江诀处处争锋相对,多少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如今作为苏沫的仇人,他又怎能拿对待江诀的态度来对待苏沫?
苏沫见他并不寻死觅活,只一味咬牙忍耐,闷声一笑,一手捉着他的腰眼,一手抬着他的臀,作势要将自己挺进去。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翠铃在门外禀报:“主公,巡夜的人来了。”
这是他们如今的暗号,意即北烨搜查的人来了。
苏沫脸上一僵,犹豫片刻,一手拉过身旁的锦被将他罩上,满脸失望地将浑身赤 luǒ的李然裹上,沉声说了句“进来”。
翠铃低着头进去,屋内的qíng景,她只需瞥一眼便知晓了大概,所以她连余光都没敢乱瞥,只恭恭敬敬地跟苏沫禀报了外面的qíng况。
苏沫与她低声商量一番,继而便让她出去了,片刻后端了个药碗进来,恭恭敬敬地递给苏沫,苏沫将李然扶起来,将那碗汤药qiáng行灌入他口中,李然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再也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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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再次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窝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全身的骨骼和肌ròu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想要伸展四肢,可惜全身酸痛,根本无法动弹。
依稀觉得身子在上下颠簸,有些像在马车里,又有些像在轿中。
此时此刻,翠铃正坐于轿中,城门口的一队北烨军正在对出城的百姓一一盘查。
一行人到了城门口,守城将士做了个停的手势,继而就见那一轿一车停了下来。
一中年将士走上前来,径自掀开轿帘,见到一富家女子,身着缟衣,见了他,一脸受惊地抬起头来,问道:“军爷可是有事?”
“近日出城的所有物件皆要搜查,还请夫人体谅。”
这将士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瞥那口薄皮棺材,那棺材是用杉木做的,看起来并不如何华贵,却隐隐有些不妙。
那女子一听,脸色一僵,凄声说道:“奴家的夫君过世了,须出城去行丧葬,万望军爷行个方便。”
“可是本将有军令在身,也是不得不从。”
那中年将领犹豫片刻,以眼神示意手下的两员副将过去检查棺木。
那两人领了吩咐,立马走过去,将那薄皮棺材板掀开来一看,果然在棺中见到了一中年男子的死尸。
他二人犹不死心,围着那薄皮棺材绕了一圈,继而抽出腰中长剑,在棺材底板上敲了一阵,只听见咚咚几声实响,二人朝那中年将领摇了摇头,以示一切如常。
中年将领双眉一凝,望着那妙龄女子又打量了片刻,继而摆了摆手,示意守城的士兵放行。
如此,这一轿一车便顺着出城大道踽踽而行,渐行渐远,片刻后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离城后又行了十里地,眼见着离得河阳远了,只听人群中有人沉声假咳一声,翠铃立马从轿中走了出来,朝那人躬身行了一礼,低声问道:“主公,接着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