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数日不见,眼前这个男人就已经让他如此着迷了?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只是他羞于承认,也不愿宣之于口罢了。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的心柔软得近乎缱绻,而对方正在他体内的事实,则让他qíng动到难以自制。
江诀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这份改变,比以往更为汹涌的热液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他也早已陷落其中不可自拔。
爱是什么,他从前不明白,如今却有了越发深刻的体会。
他将对方抱起来,放倒在池边的汉白玉鎏金地面上,整个人又压了上来,那份无法宣之于口的深qíng,似乎只有通过这样深深结合的方式,才能全数传达给对方。
“我爱你,小然,我爱你……”
江诀盯着身下这人,动qíng地呢喃,与他jiāo合,与他共舞,直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李然张开双腿缠在他身上,不时抬腰迎合,彼此你追我赶,以最为原始的方式,深深占有着彼此,而江诀的视线里,那个殷红的凤凰纹,绽放得如此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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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李远山的警告,江诀也不敢做得太过,这一番颠鸾倒凤,就只是浅尝则止,他二人歇了片刻,又梳洗一番,从内间出来时,小六子已经将膳食准备妥当了,江逸当时正坐在地毯上,玩着他手中的木马。
他一见到李然,立马站起身奔来过来,李然正要伸手去接他,这小子被江诀一望,立马止住了脚步,小大人一般停在离李然几步远的地方,指了指身旁的锦凳,一脸严肃地说:“爸爸,快坐!”
这是什么状况,李然是真的懵了,而江逸的视线正投在他小腹上,一脸煞有介事的郑重。
引蛇出dòng
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李然一脸狐疑地望着眼前这个刚断奶的小子,眉眼微皱,喊了声“江逸”,语气既疑又惑。
大凡他连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时,江逸就知道qíng况有些严重了,是以他偷偷望了眼江诀,继而望向李然,一脸严肃地说:“父皇说,逸儿是大人了,要好好照顾爸爸……”
他原本想说要好好照顾爸爸和弟弟,可是被江诀警告似地一瞥,便将后半截话生生吞了回去,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么一番温qíng之极的话被他奶声奶气地念来,就徒然生了些滑稽。
当然,这份心意还是颇令人感动的。
李然失笑般摇了摇头,走至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小太子瞧了片刻,继而挠了挠他的小脑袋,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啊!”
江逸犹豫片刻,正想说是父皇教的,那头江诀朝他摇了摇头,继而就见这小子撅着嘴巴转着眼珠想了片刻,末了睁着一双无辜之极的大眼睛望向李然,一脸纯真地问道:“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弟弟?”
此话一说,江诀额上的青筋跟着一跳,李然的额间早已一片青色。
江诀见势不妙,攥拳假咳,讪讪说道:“好了,都快用膳吧,再说下去该凉了。”
小六子在一旁候着,立马极其没有节cao地附和着点了点头,嘴上一连串的“是啊是啊”,李然扯嘴冷哼一声,暗忖自己早晚要跟姓江的好好算一笔总账,如今战事吃紧,他就暂且先放过此人。
他三人方用完膳,丁顺躬身进来,见到李然,眼中一喜,继而又想起有正事禀报,敛一敛容,猫着腰低声说道:“陛下,厉将军有军qíng要事在外求见。”
江诀望了望李然,叩桌默想片刻,继而挥了挥手,少顷就见厉子辛在丁顺的引领之下走进殿来。
他一见到李然,稍稍一愣,李然嘴角一弯,笑着挥手朝他打了个招呼,厉子辛眸中一暖,继而反应过来,作势要朝他二人行礼,李然最见不得这一套虚礼,笑着从座上站起来,一脸不受用地说道:“都这么熟了,怎么还这么见外?”
厉子辛温润一笑,回道:“殿下的心意属下明白,但礼法不可废,还望殿下见谅。”
对方恪守礼法规矩并无过错,却隐隐透着一股疏离,李然一脸无奈地回头望了眼江诀,江诀淡然一笑,继而望向厉子辛,正色问道:“出了何事?”
“属下接到消息,西平的一支jīng锐正在赶往河阳的途中,如今已经到了安庆,距离河阳只有三日的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