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果虽说xing子憨直,却也听明白了究竟。立刻对酋长:“多谢老人家。”
转身对苏宇:“多谢苏兄弟。”
苏宇赶紧闪一边,不肯接受他这一拜,口中道:“图果大哥快快请起。”
图果从地上站起,又对着比自己矮两头的黑美人一抱拳:“多谢玛塔姑娘手下留qíng。”
玛塔狂翻白眼:“你谢我什么?你差点被我活活打死掉。”
图果嘿嘿笑道:“反正姑娘终究是没把我活活打死掉。”
玛塔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狠狠地冲他剜了一眼。
却见对方呆呆地看着自己,眼中颇多异样。
自十三岁以来,这种来自异xing的异样眼神着实见多了,玛塔也不以为意,哼一声就不言语了。
却见对方仍然跟个傻子一样呆呆看着自己,玛塔原本一肚子气,此时却不禁觉得好笑,终于绽开个笑脸,冲对方扮了个大大的鬼脸。
玛塔这个大大的鬼脸却让图果看得更呆了,心中想的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扮个鬼脸,都这么漂亮可人……”
苏宇想从行囊中取出些伤药来,却被老酋长竭力拦阻。
老酋长:“这小伙子皮糙ròu厚的,一点小伤哪用得着小侠这等金贵的伤药。”
也不管人家被打伤的客人是不是脸面上下不来,转头吩咐孙女:“去把部落最好的伤药拿来。”
玛塔对爷爷向来言听计从,再说爷爷的意思她也明了。那般伤药,用在这等“粗人”身上,太也làng费了。果然跑去拿了好多的糙药厚厚地涂在图果赤 luǒ的背上,让苏宇想“làng费金贵的伤药”也没地方再“làng费”。
图果低着头,一声不吭,背着一背的伤药还想跑去和兄弟们喝酒吃ròu,却被大家骂走了。所有兄弟集体骂他,让他早点休息。
这个憨直的汉子倒也听话,果然一声不吭地钻进一个茅屋里睡觉去了。
苏宇也想早点休息。被玛塔一把抓住。
月光下玛塔的一双大眼睛分外闪亮,望着面前“白得像羊儿”一样的男人,张口就说道:“明天你真的要走吗?去月兹国找你那位……那位最爱的姑娘?”
苏宇有些不敢看她,眼睛看着地:“我真的配不上你。你这样漂亮又单纯的好姑娘,会有很多好男人排着队……”
玛塔打断他:“我真的不如她吗?”
苏宇不作声了,这个谎,真的没法再扯下去。
玛塔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是不是你们大衡的男人都不喜欢姑娘家皮肤太黑?那个姑娘是不是跟你一样皮肤白?”
苏宇还是不作声。
玛塔笑道:“也许我这样的在你们眼里,根本就是个黑皮肤的丑姑娘。”
苏宇抬头忙道:“你哪里丑了?你要是丑,天下就没有漂亮的人儿了。”
“你这样的肤色,真的很健康……很美!”
这两句话,却是苏宇的真心话。
玛塔突然放声大笑,大笑着说出一句:“黑也好,白也罢,终究抵不过有人先进了你的心。”
说毕,一低头,狠狠咬下,咬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苏宇一声不吭,却分明感觉到对方尖利的细齿咬进了自己的血ròu中。
玛塔终于抬起头来,雪白的牙齿上染着一片血的粉红。
玛塔对苏宇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你走之前,我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个记号,让你永远都记住我!”
说毕,她就跑了。跑回了自己的茅屋,再也没有出来。
篝火边的男人女人们仍然在喝酒吃ròu,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除了爷孙两个。
老酋长哈萨和孙子马鲁对视一眼,同时叹口气。
马鲁言出必践,亲自送苏宇出沙漠。
走得是最捷径的道路,走了一天一夜,终于走出沙漠。
正西方就是月兹国的方向。
马鲁把满满一大袋ròugān放在马背上,开口道:“此去西行,五日内就可以到月兹国。出了沙漠,就不用发愁没水喝了。这点ròugān是抹上盐巴风gān了的,可以直接吃。足够苏少侠吃半个月的。”
苏宇抱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马鲁笑道:“少侠送的那些解毒药,可是救了两个村子。你的恩德,可比我们的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