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短暂的目瞪口呆后,丢下饭菜,逃之夭夭。
赵钧手持木刀在少年脖子上划出道浅浅的血痕,凶神恶煞地喝令人家“立刻把衣服扒光……”
等苏宇急匆匆赶到,推开门,就见个赤条条的少年躺在地上,满脸的惊恐,脖子上有少许鲜血,正在对方的喝令下努力地张开大腿……
其实赵钧还直没来真格的,他只是威胁着少年,命令人家在自己面前摆出个看似诱惑其实无奈的不堪的姿势,以等待苏宇的到来。
如赵钧所愿,苏宇是真正大发雷霆。
赵钧还从来没有见过苏宇如此大发雷霆的时候,那些奴仆同样没见过。
那个惊恐的少年被大发雷霆的主人扔出门外,然后大门紧紧关闭。将所有的奴仆隔绝在外。
苏宇瞪着赵钧,咬牙切齿道:“就样不堪忍受吗?没有人就活不下去……”
后面的话没有完,断腿的赵钧竟然就凭条腿站起,冷不丁把苏宇扑倒在自己身子下。
赵钧喘息道:“就不信能忍受得……看怎么收拾……”
苏宇也忍不住喘息。
他的衣襟很快被撕开,露出里面jīng瘦的胸肌。然后那个粗糙的大手路往下,摸到下面……
裤子没有被扯开。苏宇拳打过去,赵钧的只眼睛登时变得乌紫。
苏宇翻身而起,随手扯扯被撕烂的衣襟,脸皮紫涨,冷笑道:“看般难耐,偏偏不让得逞。”
伸手就要拉开大门。
赵钧在地上qiáng忍着yù望之火笑道:“既然知道难耐,可当心。地方许多漂亮孩,总有会玩掉几个的。”
苏宇拉开大门,从牙fèng中迸出句:“既然般想逃跑,就成全。把扔到大街上!”
于是当晚上,辆马车拉着断胳膊断腿的赵钧,驶到夜深人静的大街上。然后把马车内人往地上丢,就此离去。
晚上,苏宇呆在豪宅内,根本没有离开自家花园半步。
众奴私下里欢呼雀跃。谁也没能看到,把自己反锁在屋内的苏宇,脸色铁青,夜未睡。
赵钧拖着断腿,爬差不多五十米,清冷的月光中捡起把破破烂烂的杀猪刀揣怀中。然后又爬十来米,从堆烂木头中捡出两根还像样子的,拿破烂杀猪刀把两根烂木头削又削,勉勉qiángqiáng也能成副拐杖。
此时仍是月朗星稀。赵钧怀中揣把破刀,再抱着两根奇形怪状的烂拐杖,在角落里沉沉睡去。
光大亮,街上行人渐渐多起来。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谁也没有多看角落里蜷缩熟睡的人的眼。
时的赵钧,昨晚“摸爬滚打”番,原本gān净的衣服上已然满是土和泥,再加上头发蓬乱,胡子老长,看上去就和个落魄流làng汉没什么区别。
他终于醒来,却是因为腹中饥饿。
旁边小摊上就有刚出炉烤面饼的香气。他不由得吞下口水,却又忍又忍。
自己现在,真正是身无分文。
好在饿顿也不打紧。
赵钧拄着拐杖支撑着过去,在烤饼摊子边,恭恭敬敬叫声小哥,问“附近可有治断骨的好郎中?”
那个卖烤饼的年轻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多岁,上下打量他几眼,见对方恭敬有礼,当下也客客气气地回答指路:“顺着条路往西走,转过两条街,向右拐,穿过小巷,条繁华大道,大道对面两层楼的药铺,叫恒康药铺,掌柜就是全撒珊最有名的郎中,才二十八岁,就给国王太子以及公主都看过病。只要人家肯治,大哥腿伤臂伤,绝对不是问题。”
赵钧谢声就走。背后小哥还喊嗓子:“位大哥当心,那恒康药铺门口大道上,车马很急的,过路可要小心。”
赵钧回头又谢过,才拄着拐杖步步艰难行走而去。
走足足半个时辰,才最终走到那条繁华大道上,仰头看到恒康药铺的牌子,心有有奇怪“怎么药铺的名字好像大衡的……”也没多想,左右看看,发现车马也不是像卖饼小哥得那般急,就拄着拐杖要过去。
刚刚走到路中央,忽然听到马车急驶声。赵钧回头,时间竟是惊得呆。
横冲直撞以惊人的速度驶来金碧辉煌的马车。
“金碧辉煌”儿也不过分,因为整辆马车上,镶嵌的不是huáng金就是碧玉。当真是耀眼生花。
不仅是车耀眼,人马都耀眼。拉车的是模样的对漂亮huáng骠马,马身上披挂得也是非金即玉,连马额上都挂两块价值连城的碧玉。马蹄下金光闪闪,竟是以纯金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