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残菊_作者:染轩(154)

2016-12-27 染轩

  每日卧chuáng不起,难免闲极无聊,就猜想位神医唯的夫人究竟是怎样番模样。当然,人家夫人不愿意出来相见,自己也只有按下好奇心。

  言谈中,赵钧渐渐知道卓尔木师从大衡医术高手,至于师父的真实身份,却也不肯吐露。赵钧自然也不会追问。那个卓尔木却像是半好奇心也无,从来不问赵钧的身份来历,落魄的大将军更不会主动出自己的身份。

  赵钧给自己起个化名叫赵金,在恒康药铺受到真正客人的待遇。

  每日躺在病chuáng上,日子过得太也悠闲。时光的流逝是如此的缓慢……

  晃又是个多月过去,卓尔木果然医术得,赵钧的腿伤好大半。样下去,再个把月,也许就可以行走自如。

  等待恢复的日子过得如此的单调乏味,赵钧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然而,最近几日,每次醒来都会明显得头痛。腿部的伤势恢复突然停滞不前。偏偏最近几日卓尔木被国王召入宫中,直没能回来。那些神医的徒弟也查不出所以然,只会让病人“好生静养”。赵钧心下起疑,却不声张。从每晚送来的碗汤中嗅出丝丝的异味。他不动声色,故意当着药铺伙计的面像往常样喝下整碗汤。等对方收拾碗筷走,立刻以手指抠着喉咙,将当晚吃喝下的东西几乎全呕吐在便盆中。

  哪怕汤饭中渗着什么奇怪的药粉,也吐出来十之八九。体内残存的“毒素”,自然奈何不得赵钧。

  当晚上,赵钧早早的合眼,看上去就是在熟睡。心下却片清明,房内外有任何风chuī糙动,都逃不过赵钧的耳朵。

  直等到半夜……

  紧闭的窗户果然被轻轻地推开。

  赵钧没有睁眼,听得分外仔细——个轻功极好的人从窗外跳入,轻轻落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那人眨眼就窜到自己身边,摸向断腿上的绷带,手脚利落地解开。几乎就在同时,赵钧嗅到种药膏的淡淡的气味。

  他睁开眼,冷不丁把对方的手臂抓住。

  对方惊,手中玉制药盒咣当声响,摔到地板上。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赵钧眼就认出对方。

  榻上人用力捏紧对方的手腕,几乎要把那只有自己半粗的手腕捏断。恨恨道:“到底还想gān什么,想置于死地吗?”

  苏宇忍着手腕上的痛,哼道:“想么容易就痊愈?没门!”

  赵钧恨极,爬不起来,索xing低头在对方手腕上狠狠咬下。登时咬出鲜血。

  苏宇忍着痛,扯不出来,弯起膝盖,在对方小腹上狠命顶!

  赵钧剧痛之下果然松开口,苏宇慌忙收回手臂。却见对面人突然向前扑,把自己扑倒在地。

  重物落地板的声音,滚动声,桌椅倒地声……

  两个人抱在起满地乱滚。赵钧抽巴掌;苏宇半边脸肿起立马挥出拳;然后眼睛青紫的赵钧报以更沉重的拳头;接着鼻子流血的苏宇抬起膝盖,再死命顶;肋骨险些被顶断的赵钧张口咬住对方的肩膀;肩膀上险些被咬下块ròu的苏宇咬紧牙关直卡对方的脖子……

  所谓零距离ròu搏。两个本来身手不凡的大人此刻却变得仿佛丝毫不会武功,就像是最粗野的庄稼汉,不顾死活的扭打在处。

  屋内乒乒乓乓,响成片。惊动整个药铺。

  两层小楼的每个房间都亮起火,脚步声,嘈杂声,所有人找到趁手的家伙,还没奔到房门前,就见主人在几名仆的陪同急匆匆赶至。

  仿佛感觉不到外面大群人的到来,两个抱在处的人仍然是拳头腿脚,加上牙齿。满地板乱滚,打得不可开jiāo。

  门下子被踢开,很多人举着烛台,把屋内照得如同白昼。

  地板上两个人终于停止动作,齐齐抬头。

  门口大群人几乎全都张大嘴巴,看得呆。

  地板上应该是两个人,只是两人怎么会是般德xing?

  高大黝黑的仰面躺在地上,瘦削雪白的骑在他身上。

  两个人都是衣衫零乱。

  黑脸的本来只穿着条中衣,此时连那条中衣也几乎被撕碎,几乎不能遮羞。

  骑在他身上的白脸少年,束发的簪子都不知哪儿去,蓬乱的长发将面孔半遮半掩,虽然半边脸肿起,尚能瞧得出模样甚是妖娆。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扯半,露着弯雪白的肩膀头,以及肩膀头上那新鲜的咬伤。还有那jīng瘦的布满新鲜抓痕的胸肌,如果不是看胸部平平,恐怕门外大半人都会认为以风骚姿态骑在黑脸客人身上的是位绝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