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鱼高傲地道:“怎么?不想知道那一次他是怎么要我的吗?”
荷衣移开目光,淡淡地道,“后来?”
阮小鱼笑道:“怎么那么着急知道后来?不想听他跟我之间故事的细节吗?你也是他的女人,应该知道他是一个霸道的男人。那一次过后,每一次他都很霸道的要我,不让我有歇息的时间。他说,他喜欢我变得风骚,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想着我。”
阮小鱼更得意,道:“我痛恨风骚勾引男人的女人,我却为了得到钦涯不惜一切勾引他。我的人生从此翻天覆地地改变,没有原则,没有人xing,只有一个目标,得到钦涯。”
一直,一直,阮小鱼在自言自语。说到他与钦涯暧昧的时候,她故意不甘示弱地死死盯着荷衣。仿佛在说,钦涯是他的男人,谁也抢不去。
第138章 心也可以硬抢
荷衣坐在被囚禁的那间黑暗屋子里,安静地听完了阮小鱼讲给她听的关于她和钦涯之间的故事。
一段故事,爱与不爱如此分明。而阮小鱼还如此坚定。她那没有出路的爱qíng,正如这间黑暗的屋子。她就是折了翅膀的小鸟,想要飞向天窗,飞往她的爱qíng,却只能拼命地在原地扑打翅膀,越来越疲惫。
“你真的不羡慕吗?”阮小鱼疑问地道。
“你不羡慕曾经我受尽钦涯的宠爱,与他日日jiāo欢吗?他的身子碰过别的女人,对别的女人说过qíng话?”她煽风点火,夸大事实。钦涯碰过荷衣以外的女人,动qíng的qíng话却没有说过。
荷衣平静地道:“那是曾经。”
阮小鱼火了,“你别什么都装作不在乎。你真以为钦涯一直是你的吗?就算现在钦涯不爱我,至少以前他是专宠我一个人的;至少曾经睡在他身边的人是我;至少他夸过我漂亮;至少他热qíng的吻过我,至少我怀过他的孩子,打过他的孩子;至少我们在一起也很像一对夫妻;更何况还会有以后,更何况……”说着,说着,阮小鱼的声音渐小,怒火化为悲伤。其实自欺欺人的感觉并不好受,明明心知肚明,还要硬撑。
荷衣轻问:“更何况还有结怨是吗?”
阮小鱼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光泽,心底疑问万千,依玛的结怨真的可以让钦涯痛恨她,杀她,再爱我吗?
结怨是郝尔漠国留下来最毒的妖法,不用阮小鱼疑问,答案也是肯定的。倘若依玛真对钦涯施法,荷衣必死在钦涯手下。阮小鱼安慰自己,没事的,区区一个岳荷衣怎么能胜过妖法的利害。没事的,没事的,“你就等着如同我一样伤痛的失去钦涯吧。十日后就是你岳荷衣倒霉之日,我阮小鱼的翻身之时。呵……呵……呵……”
阮小鱼的笑声就是那浑浊的湖水中央漫延开的黑色涟漪,dàng漾在荷衣心间,扩大,扩大,再扩大,无边的痛刺着荷衣千疮百孔的心灵。自从钦涯跌崖,她在深山雪林里寻夫千百度,终究还是失望后,她就犯下了心痛的毛病。那痛,活生生地从ròu里生出来,如一根尖锐的银针,弯曲的生长,伸向每一处神经。
可是,再痛也要忍住。不是吗?在阮小鱼面前,不可以倒下。荷衣痛得失去知觉,全身发冷了,还镇静地目视她,咬牙字字句句道:“我能生下来就认定要嫁给钦涯,就能知道最后的结局。既然有妖法,自然会有克制妖法的道法。而我,定会是你阮小鱼的克星。”
荷衣依旧同qíng阮小鱼,并不讨厌她。只是,在爱qíng面前,无论谁对谁错,爱了就不顾所有,“你也有你的权利争取你想要的爱qíng,只是我劝你换一种方式,硬抢的东西总会再失去。”她忍住心脏的巨痛,字字句句化作锋利的矛,刺还给阮小鱼。
阮小鱼闻言,容颜失色,指尖颤抖地直指荷衣,道:“你……你……你猖狂……猖狂什么?结果还没出来,你别得意。你等着,你等着……”
荷衣的镇定与自信,无疑是最好的武器,进攻阮小鱼。本来,她的心就已经被钦涯伤得没有任何自信。她失色地站在原地,苦恼,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心里矛盾、痛苦。我不可以失去钦涯,不可以。这一生都毁在他手里了,如果到最后让他甩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做什么?
荷衣亲眼目睹阮小鱼的苦恼悲痛,是同qíng,也是坚决同她奋战的决心。她们,没有谁错了。错了的是该死的爱qíng。荷衣如是想,对阮小鱼的同qíng越发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