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擦亮眼睛,道:“真的?”
冥王慈祥道:“本王也只是让你试一试,下月月圆本王仍旧会派人前去捉拿君钦涯。除非天命出现变数。”
荷衣忙问:“那我怎么做才能让天命再次出现变数?”
冥王只说:“一变抵一变,三界方可回归平衡。总有奇迹出现。”
荷衣一遍又一遍地问:“要我怎么做?”
再没有冥王给他应答,荷衣从那片迷雾中,踩着曼珠沙华从梦里醒来,满头大汗。
于子期紧紧握着荷衣的手,见她从噩梦中醒来,欣喜若狂,欣慰地笑了。先前荷衣一直昏迷,他就跟丢了半条命一样,魂不守舍。
如今,荷衣醒了,他那半条命又回来了。只是,他茶饭不思,连沾半滴水的心qíng也没有。如果说,荷衣是病人,面色发huáng,身体虚弱,那他于子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嘴唇gān涉,泛着发huáng的死皮,整个脸都消瘦了一圈。他****握紧荷衣的手,惊喜又沙哑地叫道:“荷衣!”他本想说“你终于醒了”却在微笑中昏倒过去。
荷衣慢慢爬起来,没有力道地推他,“子期兄,你醒醒。”
外厅的木纯儿听见厢房里的声音,急步迈进去,看见荷衣坐立起来,满脸喜悦,道:“岳姑娘,你终于醒了!”
荷衣醒是醒了,却又昏睡了一个。她把目光定格在于子期身上,他正无力地摊在荷衣身前,“岳姑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荷衣无力地张开嘴,舔一舔gān渴的唇瓣,沙哑道:“子期兄可能是劳累过度,纯儿能替他端一碗糖水来吗?”
纯儿赶紧调头,从外面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糖水,“岳姑娘,糖水来了。”
荷衣轻声说:“麻烦纯儿姑娘喂给子期兄喝下,好吗?”
纯儿点点头,道:“岳姑娘这是什么话。”语毕,她放下碗,把于子期翻身正面朝他。
荷衣眼见着,却帮不上任何忙。
此时,她全身无力,连端起碗的力气也没有。
只见纯儿勺起一勺红红的糖水在嘴边轻轻chuī着。几经折腾,那糖水始终不能喂进于子期的嘴里,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到被褥上,湿了一片。
荷衣见状,焦急了。这样下去,不知道她的子期兄会不会因为缺水而导致虚脱。不再忧郁,她向纯儿吩咐道:“纯儿,你把碗端过来一点,我来喂他。”
纯儿迟疑了一会,说:“可是,岳姑娘连端碗的力气也没有,你怎么喂给子期兄?”
荷衣轻轻一笑,说道:“你端过来就好。”
纯儿眼睁睁地看见荷衣含着一口糖水,吃力地凑进于子期,轻轻低下头。
荷衣惊呼出声,“岳姑娘。”
荷衣低下头,唇瓣轻轻抵触到于子期的,一股甘甜流入他口中。
那一刻,他在梦里,似乎梦见荷衣吻他了,欣慰地眨了眨睫毛。
第193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5)
荷衣一口,一口地喂给于子期,直到碗里的糖水已尽。
正此时,阮娇娘迈进门槛,眼见着荷衣同于子期保持着亲密的动作。她不解地睁大眼睛,又尴尬地紧闭yù开口询问的唇。
木纯儿见了阮娇娘,礼貌地招呼道:“小羊姐好!”
阮娇娘点了点头,笑笑,未语。
“小羊姐你怎么男装打扮?”木纯儿迟了一步发现,惊呼道。
阮娇娘微笑地说道:“这样方便。”
荷衣眼见于子期gān渴的唇渐渐有了色泽,红润了起来,这才抬头,正迎上阮娇娘诧异的表qíng。她浅浅地笑了,轻声说:“娇娘你来了。”
阮娇娘回笑,语速平缓地说:“我一直都在。你一直昏迷,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于子期守了你七天。”
木纯儿在一旁补充道:“这七天,子期兄茶饭不思,晚上守着你,白天还出去帮你寻找钦涯的下落,真的是累坏了。”
不用阮娇娘说,荷衣都能看出于子期的劳累。他都虚脱成这样了,肯定是没有休息好。荷衣浅浅一笑,说:“谢谢你们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
荷衣环顾四周,一眼看穿她所居的这间厢房是古域国的建筑风格。窗是薄纸所糊,所有家具均为檀木所做。她轻问:“我们已经回到古域国了?”
阮娇娘点点头,道:“回来了。”随后她转身对木纯儿道:“纯儿姑娘,麻烦你去照看一下岳姑娘的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