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期说:“这就是了,那里便是古域国最yīn之地。古域国八成冤死的人都埋于该地,不仅如此,那里阳气稀有,离阳光距离最远,地理位置极适合蓄养yīn气。还有五天时间,袁嫫嫫说过今日子时和月之初七子时方可布阵,今日子时我们无法赶到蜀都城了,只待月之初七。即日动身。”
木纯儿点头,水汪汪地看着荷衣。
“嗯。”荷衣轻轻点头,姑且一试吧,无论能否见到钦涯,能否阻止钦涯的死,她都该相信只要尝试就有成功的希望。
“纯儿,你赶紧去备一辆马车,顺便通知娇娘。我们大家准备出发。”于子期微笑地说道。
闻言,木纯儿点头,雷厉风行地照办。
赶往蜀都城的一路上,马车并不颠簸,一路平缓地前行。古域国的经济一派繁荣,路上行人匆匆忙忙,押着货物的马车一辆一辆的过往。荷衣坚持从车厢里出来,同于子期并排坐在车头。
于子期驾着马,扬着鞭,“荷衣,又要回到和你相识的地方了。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留给你快乐的记忆?”
荷衣苦笑,算是快乐吗?家破人亡,夫妻成仇,陷身****,该算是快乐的回忆还是上天在惩罚她前世的那一晚错误?
于子期本不想让她回忆前世,却偏偏让她忆起,扯来扯去都是前尘往事,“子期兄,一开始我是不是对你很无礼?”
“那不是无礼,人之常qíng。换成是我,我一样会反感讨厌甚至打骂,毕竟是我亲手杀了岳家父兄,我能理解当时你的心qíng。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仇恨,只有冷漠,不愿意责怪任何人,包括不愿意爱上任何人。”
第207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19)
见荷衣沉默,于子期唏嘘地说:“其实,我们该往前看。”
荷衣勉qiáng一笑,看着前面的方向,“是该往前看,可是当下的坎都没有过,总得过了才能看见前方。”
前方,会有她的停泊港湾,只是她愿意与否。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荷衣的视线里,一个青衣女子正面走来。那模样,跟兰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姐姐?”
这条街市,是另一座小镇,虽是小,却繁花似锦,人来人往。于子期赶着马车,视线里的青衣女子多了,没有注意到荷衣所说的“姐姐”,“什么姐姐?”
荷衣眼睁睁地看着兰香,嘴里大声叫道:“姐姐?”顾不得马车正在前行,跃身跳了下去,像一支箭一样she出去,拐了脚也不知道疼。
那个青衣女子匆匆而行,三两步就绕过马车走了。荷衣拔腿追着,“姐姐……”眼见距离越来越远,她索xing直呼其名,“兰香,你站住啊。”
那个青衣女子手握长剑,剑鞘撞击着腰间的玉佩,叮铛作响,听到有人在叫喊停住了脚步,转头时冷眼打量着荷衣,思索半天,没有什么印象,冷冷地掉头走人。
“姐姐,你别走啊。”她心生疑问,如果姐姐没有死,她怎么变得如此冷漠,连她都认不出了?
于子期紧追,“荷衣,你看见谁了?”
“兰香,你看见兰香了吗?就是她,前面那个女子。”荷衣指着兰香离去的方向,手指颤抖。
于子期顺着荷衣所指的方向望去,然后就是一个青衣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那个背影,如实的很像兰香,“怎么会是兰香姑娘,她不是已经在láng崖的时候就已经……”为了证实眼前的人不是兰香,于子期冲着青衣女子走去,拦在她身前,“对不起,姑娘……”眼见她的时候,大为所惊,“兰香?”
青衣女子挑着怒眉,戒备地握紧剑,“你是什么人,为何挡我的路?”
于子期震惊地睁大眼睛,兴奋的说:“兰香,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于子期,你还活着?”
青衣女子冰冷的甩下一句话,说:“我们认识吗?我怎么不记得你,麻烦你让开,本姑娘还要赶路。”说罢,躬起背,似乎自己正是一只准备打架的猫,张着爪子,怒眼瞪着看似一只挡路狗的于子期,“麻烦让开。”
于子期并不罢休,拉住她的手,“你不认识我,你总该认识荷衣吧?”
青衣女子手中的长剑yù速出鞘,厌烦了于子期的蛮缠,准备gān戈一场,却在听见荷衣的名字时缓和了架势,“你说谁,荷衣?”她的口气依旧冰冷,神qíng依旧冷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