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差点碰到想往院子里走的关满仓的鼻子。
关满仓被赵声谷和关远这么对待,气得要死,对着门大喊:“告诉你们,要是你们不拿钱的话,有你们好受的……”他也就是嘴上说的狠,自己也知道拿关远和赵声谷没有办法,恨恨的跺了跺脚,灰溜溜的走了。
第二天,关远和赵声谷就去了制衣厂,到处看了一圈,又审阅了一下财务状况,整体不错,赵声谷和关远也放了心。
关满仓那天晚上在关远和赵声谷这里没有讨到便宜后,后面几天也没见他来纠缠。如此过了半个月,关远和赵声谷把制衣厂和卤料厂的事qíng处理妥善后,就打算要回京城了。
谁想到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们的打算后延了。
三奶奶重病。
关远和赵声谷得到消息上门去看望的时候,三奶奶已经躺在chuáng上人事不知了。关满地和赵娟根本没有把人送医院,就让她这么生生熬着。
因为没有人打理,又是大夏天,还没进屋子一股味道就扑面而来。
走进了一看,关远和赵声谷不由大怒。三奶奶脸上一片灰败,一身衣裳也不知穿了多久,被子上还有gān涸的屎渍。
赵声谷沉着脸“关满地,赵娟!”
关满地和赵娟本就害怕赵声谷,现在赵声谷的气势更胜从前,听见他喊,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关满地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声谷,这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想我娘得病啊!”
赵娟站在门边并不进来,只是附和关满地:“就是就是,我们对娘可好了……””
赵声谷提过旁边的一条板凳砰地一声扔在了地上:“对三奶奶好?我问你们,三奶奶病了,你们为啥不送去医院,还有三奶奶这个样子,她的衣服有多久没换了”她的被子有多久没换了“你们给她洗过澡吗?他吃的什么?……”
赵声谷越问越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声音越来越大。
关满地在赵声谷的连声质问下,脸涨得通红,赵娟倒是辩驳了一句:“我们也想送妈去医院,这不是没钱吗!”
“没钱?所以你们就让三奶奶躺在chuáng上等死,即便是没钱去医院,你们也不知道好好照顾三奶奶吗,难道你们连手也没有了吗!关满地,你还是不是人,三奶奶这么护着你,现在你看看,你看看,chuáng上躺着的是你娘,不是仇人!”关远忍不住冲关满地发了一通火。
“小远,别和他们啰嗦,咱们快点把三奶奶送去医院。”赵声谷说着就要蹲下身背三奶奶起来,关远连忙在旁边搭手。
三奶奶身上的味道很不好闻,但关远和赵生谷就像没闻见似的,沿途不断有关家屯的人看见了三奶奶的惨状,都把关满地和赵娟骂了个半死。
很快来到卫生所,一声看了一眼就说已经没救了,两人又火急火燎的把三奶奶送往县医院,医院倒是给安排了chuáng位,但也是说送的太晚了,希望不大,让他们做好准备。
上一世三奶奶这时候早就不在了,这几年的日子都是关远用灵泉水给她偷来的,关远照例给三奶奶喂了灵泉水,却却如泥入大海,没有半点反应。
关远知道这次三奶奶是凶多吉少了!
他和赵声谷轮流在病chuáng前照顾,但三奶奶却完全没有反应。
“哥,你说三奶奶喝药那次要是我们理会了,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关远靠着赵声谷,轻声问。
赵声谷摇摇头:“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第二天,关满地到底还是来了医院,看着在病chuáng上气息微弱地三奶奶,他好像终于意识到那是她娘似的,痛哭流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孝顺呢。
“行了,别在这儿装模作样。”关远厌恶的说。
关满地不予理会,自己沉浸在“孝子”的角色里,哭得越发伤心了。
赵声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哑着声音说:“别在这妆模作样了,你看看躺在那里的是谁,那你是你娘,她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为了你受了多少罪,你是怎么对她的?啊!”狠狠的揍了他一拳,关满地被打倒在地。
赵声谷指着他:“你娘要死了,都是你……”
关满地听了赵声谷的话,如遭雷轰,怔怔的望着三奶奶的方向:“我害的?都是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