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扯着他衣服的手劲也弱下来。
萧令殊再次将她放回chuáng上,抽回袖子,又去拧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脸,等为她盖上被子后,看了眼袖子上那一片水渍,面色不变将之褪下,拿了件gān净的寝衣换上,然后坐在chuáng边看着她安恬的睡颜。
“王爷,解神医来了。”雁回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萧令殊摸了摸chuáng上人的脸,说道:“让他明日再来。”
“……”
玩我呢这是!解神医捏了捏仍红肿的鼻梁,无视雁回等丫鬟歉意的眼神,恨恨地剜了眼卧室的方向,然后拎着自己的药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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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睡至半夜,萧令殊突然醒来,发现怀里的人像只猪崽一样拱来拱去,扰人清梦。
“怎么了?”他撩开垂到颊边的发,眯着眼问。
神智不太清醒的人口齿不清地道:“渴,水……”
萧令殊下chuáng去给她倒了水,喂她喝完后,见她突然呆呆地看着他。
屋内没有点灯,不过月色明亮,透过敞开的格子窗,一室透亮,可以将室内的摆设看得清清楚楚。
“王爷……”阿宝幽幽地唤了一声。
男人唔了一声,躺回chuáng上,搂着她继续睡下。
可是怀里的人竟然不配合,又扭来扭去的,摩擦得他身上起了火。
一通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两人皆汗流浃背,男人只得起身,去打了水进来为她清理。
桌上点了盏灯,灯光有些朦胧,视野里皆是一片暧昧的暖色,也将chuáng前那个正在为她忙碌的男人的身影拉得疯长,倒影在帐幔上,烙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可是这黑影现下却令她无比的安心,只想着如此永远地走下去,彼此相伴,人间亦是天堂。
直到他重新躺回chuáng上,她伸手搂着他,低低地说道:“王爷……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嗯。”
随着这句话落,他将她紧密地拥入怀里,让她无需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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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天亮了,代表酒也应该醒了。
阿宝捂着脸,像只驼鸟一样缩在被子里面不吭声,浑身上下都红透了。
男人双手枕在脑后,清明的双眼高深莫测地看着像只虾米一样躲在被窝里的人,长长的黑发凌乱地垂落在赤-luǒ结实的胸膛前,乌黑的色泽与暗白的肌肤形成一种qiáng烈的对比,给人一种禁yù的感觉。
半晌,感觉到她应该qíng绪收拾得差不多后,男人伸手将被子拉开,然后将她拎了出来。
“别闷着,会生病。”他道。
阿宝乖乖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很快便被luǒ着上半身的祼-男刺激得差点喷鼻血——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ròu且禁yù型的男人刚好戳中她的萌点啊啊啊!!
因为成了“闲”王,去不去早朝都无所谓,所以萧令殊完全没有早起的习惯了,与阿宝一般在chuáng上赖着chuáng,直到天色大亮,太阳升起来了,方慢腾腾地起chuáng。
阿宝心里有种绝望感,不敢相信自己的酒品会这么差,窘得差点要自抽一嘴巴。所以醒来后,她自我逃避了一会儿,逃不过现实后,像个小媳妇一样殷勤地伺候男人洗漱更衣,当然,见到捧着洗漱用具进来的几个雁同qíng的眼神,阿宝更绝望了。
“吃完早膳后,咱们去北鸣山的庄子。”萧令殊突然说。
阿宝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首饰匣子里的头面首饰,正暗暗地摸着自己酸疼的腰呢,这老腰太不争气了——或者说昨晚她自己作死地去勾引他,玩坏了腰,下chuáng时感觉两条腿软绵绵的。这会儿听到他的话,不禁回头看他,说道:“现在已经进入秋天了,天气没有那么热了,去不去都不要紧了吧。”
萧令殊用一种bī迫的眼神盯着她,“葡萄酒。”
庄子里的葡萄都成熟了,林管事命人留着等两位主子过去摘取酿葡萄酒呢。
阿宝内流满面,表跟她提酒这玩意儿了,姐真的伤不起啊!
不过,难得他有件坚持的事qíng,阿宝觉得挺不容易的——可能是人生经历不同,被忽视习惯了,萧令殊看起来就是一副无yù无求的模样,让阿宝真担心他哪天真的出家去了,幸好南山寺的大师说他煞气太重,佛祖也不收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