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几天没休息了?”阿宝温柔可亲地问道。
“不记得了。”男人的回答十分的gān脆,“大概有几天。”
阿宝决定忍下了,又问:“王爷好像受伤了?”
“无碍,只是皮ròu伤。”
“可刚才臣妾还见到红了。”
“不会有事。”
“……”
又想咬他了肿么办?孕妇就是这点不好,脾气容易上来,有些事qíng憋着不马上做好捉急啊。
就要阿宝考虑着要不要扑过去咬他时,白微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王妃,热水已经烧好了。”
听罢,阿宝马上道:“快去洗洗,你几天没洗了?虽然天气冷不会臭,可是会有细菌等脏东西,对身体不好,也会容易染上病,对孕妇也不好……”唠唠叨叨一大堆,已经往huáng脸婆发展了。
男人没有丝毫不耐烦,很听话地去耳房沐浴了。
等亲眼看着萧令殊泡到浴桶里后,阿宝这才出去找来白微,然后发现华妈妈、雁回、白前等丫鬟已经穿戴整齐过来了,看来是萧令殊三更半夜跑回来的消息传了过去,都忙起来帮忙伺候。
“正好,华妈妈,小厨房里还有没有吃的?给王爷做些吃的东西,暖暖胃。”
华妈妈笑道:“刚好为王妃熬的大骨汤还在灶上煨着,不若用骨头汤先给王爷下个面可行?”
“都行,再打个蛋,加些ròu片和香菜,滴两滴香油。”说着,阿宝觉得自己好像也饿了,说道:“多做点,我也想吃。”
华妈妈哎了一声,带着白微白前一起去小厨房忙碌了,雁回跟着阿宝进屋收拾。
泡在滴了缓解疲劳的香油的热水里,男人听着外头吩咐的声音,冷峻的眉目突然放松下来,整个人一松懈,便觉得有些泛了。等听到脚步声响起后,又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人影在灯光中走进来,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阿宝手上搭着gān净的衣物,将之放到一旁的衣篓中,然后走到浴桶旁,拿了gān净的大毛巾为他擦试清洗过的头发,边查看他背上的伤,因为背上有伤,所以水只及他胸口下去一点儿,没有泡到伤口,阿宝少不得拿绢巾为他擦洗背部水没法泡到的地方。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萧令殊终于穿戴好衣物回卧房了,这时,解神医也被席远从chuáng上挖起来,直接带到正院,正在外间候着。
萧令殊身上的伤确实是皮ròu伤,却是剑伤,看起来快要结疤了,并不严重,对于他身上其他那些留下狰狞伤痕的伤势来说,现在这道算是轻的,可是仍是让阿宝心酸得想要掉眼泪。
解神医原本也在唠叨萧令殊爱折腾人,三更半夜回来不说,还带伤赶路,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等发现抱着肚子坐在一旁的王妃瓷白的脸在灯光下一副要哭的表qíng,赶紧闭上嘴,给萧令殊重新上药包好绷带后,脚底抹油走了。
孕妇的qíng绪多变,解神医是医者,自然接触得多了,也明白孕妇是最受不得刺激的,所以还是让害得孕妇想哭的某人去负责搞定他家的孕妇吧。
果然,解神医一走,阿宝就坐在那里默默地掉眼泪,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那种压抑的哭法,才是最揪人的。
萧令殊默默地看着她,脸上的表qíng十分可怕。
雁回原是想进来告诉阿宝,面就要做出了,可一见正对着门的男人可怕的脸色,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吓得赶紧缩回了脑袋,整个人贴在冰冷的门扉上,捂着心口焦急不已——嘤嘤嘤,王爷的表qíng好可怕,不会是因为王妃哭而生气了吧?话说自从怀孕三个月后,她们家王妃的qíng绪多变得,比六月份的雷雨天变得还要快。
“别哭了……”萧令殊皱着眉头,想伸手过去,又很快放下了,只是艰难地开口道:“本王,我……有些难受。”
阿宝的眼泪在“难受”这两个字中很快就收了,qíng绪已然随着他的话而转移了,心急道:“怎么会难受?可要叫解神医过来?”
萧令殊见她自动凑过来,伸手揽住她变粗的腰,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发现她脸庞都比两个月前圆润了很多,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看起来日子就过得很好。
“你不哭,本王不难受。”他冷声道。
“……”
阿宝默默地瞅他,他话里的内容明明像甜言蜜语,可是为毛会用那么冰冷的语气说出来——尼玛好想咬他啊,声音就不能放软一点么?不然她实在是感动不起来啊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