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先端一碗羊奶喝了,两个孩子每天都会喝一碗,所以见母亲喝时,也端起来喝了,等他们放下碗后,嘴巴旁边都印了一圈白色奶渍,看起来极为搞笑,被阿宝笑了一回,拿帕子给他们擦gān净小嘴巴。
最后剩下某位王爷,冷冷地盯着那碗羊奶,没有动手的意思。
“王爷,孩子们都喝了,你不喝么?”阿宝笑眯眯地道。
小包子们也盯着他们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可爱极了。
萧令殊偏了偏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该就寝了。”然后唤来丫鬟嬷嬷,带两个孩子去歇息。
阿宝忍住笑,倚在长榻另一边看他,说道:“王爷,羊奶对身体有好处,你还是喝吧。”都喝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他还是一脸不喜的表qíng?
萧令殊最后自然是磨不过她喝了,不过在最后含了一大口,将她抓过来反哺给她,自是解决了那碗羊奶。
她满脸通红,忍不住嗔道:“王爷,您真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直接抱了起来,走向室内那张大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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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了萧令殊的准信,阿宝倒是不再为自己父亲将要被bī婚而担忧了,事实也是如此。
自从李继尧向太子透露出他在亡妻灵前起过誓,并且以“大丈夫立世,不可言而无信”为由,推了和临安长公主的闰事后,一切显得风平làng静,不仅皇宫里没有什么消息,连威远侯府都极为安静。
老夫人可能已经对阿宝死了心,所以没有让人叫她回娘家做她的思想工作,阿宝也乐得当不知道。
如此过了几日,随着天气越发的热后,皇帝终于起程去皇庄了。
阿宝也让人收拾收拾,包袱款款地带着自家两个孩子一起去了栖霞山下的别庄。萧令殊由于与太子及官员先行,便留下了府卫护送他们出京去别庄。
孩子们难得出京,都十分的兴奋,在马车里根本坐不住,时常撩开车窗往外探着脑袋,阿宝忍不住道:“你们小心一点儿,小心马车颠着了你们。”同时也出手将趴在车窗口的小家伙们拎了回来。
“娘娘,不嘛~~”甜糕嘟着小猪嘴去亲阿宝,磨着让母亲给他趴窗口。
阿宝无奈,只好托着他的小身子让他去趴窗口,包包也不甘示弱地挤过来,小脸都有些变形了,就是要和弟弟一起齐窗口。
这时,突然马车停住了。阿宝看向雁回,雁回忙探头出去,问道:“发生什么事qíng了?”
随行的常山过来回道:“王妃,前方有车队停下挡住路了,是安临长公主府的车。”
阿宝眉头一挑,让府卫去瞧瞧发生什么事qíng,很快常山便弄清楚事qíng,原来临安公主的身子突然不适,所以才会停下马车。
阿宝揉了揉,叹了口气,将两个孩子留在马车里让丫鬟看顾,然后带着雁回和白前亲自上前去查探。不管怎么说,安临长公主也是姑姑,作侄媳妇的遇到不问候一声,实在是说不过去。
安临长公主府这边的人知晓是晋王妃的车架,也不敢托大,忙迎了上来。
白前打着伞遮挡阳光,雁回拿着香坠扇轻轻扇着,两个嬷嬷跟在后头,随后还有四个府卫跟着。安临长公主府的仆人见到他们的阵势,心里有些打鼓。
“安临姑姑没事吧?”阿宝和声问道。
这时,马车打开,露出了一张青葱水嫩的脸蛋,不过眼睛红红的,像兔子眼,眼神还有些幽怨,轻声道:“是五表嫂啊。抱歉,我娘突然身子不舒服,所以……”
“没关系。”阿宝忙道,脸上的笑容真诚极了,生怕这姑娘因为自己的表qíng不够真诚,脑dòng又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去,然后要自怜自伤一回。这种姑娘连小白花都说不上,至少小白花一般是通过自己柔弱的外表获得旁人同qíng、爱怜的心机女,可是这姑娘几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拨,让人真不知如何是好。
询问过后,知道安临长公主的症状可能是中暑了,马车一动,就眩晕得不行,还呕吐了,所以才不得不在大路旁停了车。
阿宝又去探望了安临长公主,安临长公主脸色有些憔悴,苍白着脸倚靠在一个嬷嬷的怀里,旁边有丫鬟在打着扇,车里也放了些冰盆子,温度倒是适宜。也不知道是不是安临长公主想起先前关于自己和李继尧的事qíng,面对李继尧的女儿时有些尴尬,随便敷衍了几句,便闭上眼睛假装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