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实在看不懂陆向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他都不问,闫宝书也不可能自己提起这茬,于是这顿酒就演变成了叙旧,成了两个人述说分别两月以来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qíng的讲述会。
“赶紧gān了,你瞅瞅你……咯……还剩半杯呢。”
闫宝书喝的头晕眼花,“不行了陆向北,再喝酒下去……我们两个都回不了家了。”
“最后一杯,咱两把杯里剩的这些都gān了,咱就不喝了,这总可以了吧。”
闫宝书实在拧不过陆向北,只好认命的把酒杯里剩余的半杯白酒仰头全部喝进了肚子里,“咯……陆向北……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是又会抽烟又会喝酒,都是跟你学的,我都学坏了。”
陆向北眼神呆滞,却仍旧可以看出笑意,“多好啊,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说完,陆向北从裤兜里掏出钱和粮票,一旁看店的小姑娘很识相的走上来收了钱找了零,“慢走。”
陆向北笑了笑,打着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吧,跟我回家去。”
闫宝书只觉着头重脚轻,迷迷糊糊中和陆向北出了门,两个人喝成这种状态是没办法骑车了,幸亏这里离陆向北家比较近,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家了。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肩膀搭肩膀的往前走,黑暗中两个人都是里倒歪斜的迈着晃dàng的步伐,“宝书……咯……唉我去……”
陆向北打了个嗝,酒气瞬间反了出来,闫宝书被他熏的一扭头,笑骂道:“你别是要吐吧?”
“那不能够,兄弟我酒量好着呢。”陆向北攀着闫宝书的肩膀,大吼大叫道:“老子今儿高兴,特他妈的高兴,部队里虽然累,但我陆向北撑的住,可我他妈的就是有一点想不通,为啥我总是想你,闫宝书你告诉我,你说我为啥总是想你?”
闫宝书喝了不少酒,反应能力以及思考能力不是负数也快成零了,他顺着陆向北的话说下去,开玩笑似的说:“谁让咱两是兄弟呢,你想我不是很正常嘛,说……是不是跟部队里想我给你讲‘小故事’了,哈哈哈哈。”
“别他妈的扯犊子了,老子是真想你。”陆向北歪着脑袋,看着闫宝书的侧脸傻笑道:“俺们队长都到了要结婚的年纪了,没事儿的时候和俺们这帮新兵蛋子开玩笑说,他一人跟部队里待着,总会想他家乡那个要跟他结婚的姑娘。”
闫宝书大笑:“你这队长也太没有威严了,咋啥玩应都跟你们说啊。”
“别打岔,这种qíng况别人也有,他们想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大姑娘,可我……咋就想你呢。”
闫宝书顺话往下说,没有任何的思考:“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cao……”陆向北突然嘶了一声,“我想撒尿。”
“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找个犄角旮旯撒去吧。”
陆向北冲闫宝书嘿嘿的傻笑,“你得扶着我,不然我怕我尿一裤子都是。”
闫宝书充当了人ròu拐杖,待他陆向北找了个隐蔽的墙根后,陆向北解开了裤子,掏出东西冲着墙壁开始撒尿,闫宝书则是一副发昏的状态站在一旁,那水声似是越来越大,末了又变的越来越弱,最终陆向北猛的一抖身体,随即把自来水管塞进了裤子里,“嘿嘿,舒坦。”
这一路上陆向北和闫宝书胡诌八扯的许多,等回到了老陆家的时候,老陆家的大门已经上了栓,陆向北气急败坏的拍打着门,“开门,人都哪里去了,给我开门。”
陆向北的叫喊声让隔壁家的狗开始犬吠,汪汪汪的声音恨不得震的所有人都从被窝里起来。闫宝书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了陆向北的嘴,“大半夜的你瞎叫啥呢,闭嘴。”
陆向北就此机会靠在闫宝书的身上,整个人慵懒的搂着闫宝书,“宝书,我可想你了。”
闫宝书直言回应道:“我也想你啊。”
两个人正跟门口腻歪,突然大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陆建军披着衣服一副怒相跟里头站着,“吵吵把火的gān啥玩应,陆向北你一回来就给我找不痛快是怎么滴。”
陆向北听到有人骂他,抬起头毫不客气的挥了一下手,“你谁啊,敢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