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微微皱眉,如果他没有认错,这个人就是失踪了多年的冯海棠。
冯海棠微仰着头,目光平静,似乎并不在意闫宝书认出了他,只是当他收回目光看向和唐老三说说笑笑的完四宁时,冯海棠的瞳孔猛的一缩,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这宝书是怎么了,见了我也不上来打招呼啊。”
在唐老三抱怨的话语中闫宝书收回目光,笑脸相迎,“三哥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不是得等你和四宁热络完了才有机会cha话吗。”
“哟,这还是我的错啊。”唐老三大笑,“你们两个这是要gān啥去啊?”
“这不是刚来吗,四处瞎转悠。”
“那巧了,你们也别转悠了,走,跟个吃饭去。”说着,唐老三转过身,冲着身后的马仔们说:“都听好了,这宝书和四宁都是我的兄弟,你们都给我机灵着点。”
马仔们笑着异口同声,“宝书哥四宁哥好。”
冯海棠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唐老三见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走过去拍了拍冯海棠的肩膀说:“冯健啊,你倒是叫人啊,怎么,存心让哥下不来台是吧?”
完四宁这才注意到冯海棠,双眼登时瞪的老大,激动的同时竟有些说不出话,也幸亏他太过于紧张了,闫宝书急忙拦住了他,笑着对唐老三说:“三哥,你这是带兄弟们吃啥去啊?”闫宝书假模假洋的和唐老三说话,既给了他台阶下,也暗中掐了完四宁一把。
冯海棠如今改名叫冯健,并且还是跟着唐老三混的马仔,由此可见他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过去的,因此闫宝书怕完四宁太过于激动道出了他的真实身份,到时候恐怕会被冯海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唐老三顺着闫宝书的话说,“走,三哥带你们长长见识,吃西餐去。”话音落下,一群人就跟着他往前走,闫宝书也趁机在完四宁耳畔嘱咐道:“装作不认识,有机会再说。”
完四宁点点头,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等一行人到了餐厅落座后,唐老三端着高脚杯说:“知道这是什么不,这是红酒,洋人最爱喝这玩应儿。”唐老三冲大伙端杯,“都别愣着了,哥几个走一个吧。”
众人以唐老三马首是瞻,一声号令后众人举杯共饮,这其中除了闫宝书之外,大都是直接端杯就gān了,也只有闫宝书用被子轻轻晃了一下,算是醒酒了之后才仰头一饮而尽。唐老三察觉到了这一点,看破不点破,面带微笑的和完四宁等人唠起了家常磕。
饭吃到一半,闫宝书来尿了,起身和唐老三说了一声后直奔卫生间,他进去之后故意拖延了时间,不多时,冯海棠推门走了进来,与闫宝书并排站着,“你和四宁怎么到深圳来了?”
“不行吗?”闫宝书微笑道。
冯海棠轻咳一声,“你……你和四宁……那陆向北。”
“你别误会。”闫宝书急忙解释,“我和四宁依旧是组织上的战友,革命友谊不可瓦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倒是你……”闫宝书说到这里目光也冷了下来,“当了逃兵不说,还出手伤了陆向北,失踪好几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冯健,还当了唐老三的马仔,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你有想过完四宁吗?”
“他……他需要我想吗?”冯海棠目光骤冷,盯着闫宝书时竟透着微微的恨意,“如果不是你,我会跑到这儿来仰人鼻息?”
闫宝书笑了笑,“怪我咯?”闫宝书甩了甩自来水管随后塞进了裤子里,系好腰带看着冯海棠说:“冯健,这人要是心理yīn暗,总能把别人想的肮脏不堪,甚至把所有的不幸都归于别人的身上,这种人是典型的失败者,既不值得同qíng,更不值得结jiāo。”说着,闫宝书面带惋惜,哀叹道:“可是苦了完四宁了,这么多年了,就没忘记有你这么一个人。”
“你说什么?”
闫宝书冷笑道:“啥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喜欢完四宁呢,如果你想知道完四宁是不是对你……那还得你自己去解释。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把出手伤了陆向北的事qíng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闫宝书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停下脚步说道:“后天我和完四宁会等你来做一个解释,地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