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小可怜[快穿]_作者:拆字不闻(195)

  有宽厚粗粝的掌心附上修长洁白的手指,封择猛地转过头去,死死看进那双如古井一般深沉的黑眸中,满满的……全是自己。

  “不会腿软的走不了路了吧。”后院内,清凝摸着自己的尖细的小指甲,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

  她看也不看墙角的沈念远,只给他留下一抹高昂着下巴的剪影跟潇洒如流水般的华丽转身。

  “真是可怜。”

  女子的声音四散在风里,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怜悯。

  沈念远垂下头,任谁也看不清他的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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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落下,柳树随风发出“沙沙”的声音。眼前就是主院屋门,古越却停下脚步。

  扯着袖口的触感蓦然消失,封择抬头,眼里不解,“怎么了?”

  “有点事。”古越突然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等我回来?”

  封择脑海瞬间清明了,并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只冷静问他,“是什么事?”

  古越看了封择许久,低叹一声,却是执着的重复一句,“等我回来。”他眼里是封择难以解读清楚的深刻与qíng浓。

  “你要我等我就等?”封择并不觉得很感动,反而气急笑了出来,“什么都不跟我说就要走,早上的时候是,下午的时候也是……”他说着,忽然推开男人,打开屋门,大声道,“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古越我告诉你,你只要出这院门一步,就别指望爷会等!”

  “呵……”古越看着他,突然说,“不等也好。”

  他这一去,是下了九死一生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何必要拉上他的青年陪葬掉一生。

  “别等了。”抛下一句话,古越深深的看了封择一眼,利索的转过身,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消失在了封择的面前。

  封择愣了,连挽留都来不及,他瞪大了眼看着古越消失的方向,喃喃的低语声恍若是在说服自己一般,“鬼才会等你这个蠢货。”

  你走你的,娶你的皇子,做你的大将军。

  最好此后桥归桥路归路,这一辈子都见不着面才好!

  “公子……”跟着两人的小厮被这些突入起来吓怀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小厮的声音拉回了封择的思绪,他闭上眼,又睁开,说,“回屋罢。”

  仿佛那些低落从未存在,抬眼间封家的家主又是成了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只是有什么东西,到底是不一样了。

  古越出了封府,踩着轻功出了暗巷,双脚踏在一根枯枝上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道,“出来吧。”

  暗巷里一片寂静,细闻甚至可以听到风chuī动衣摆的声音。身着落魄的剑客抱剑一步一步从yīn影里走出来,脚下踏着枯枝发出难听的“吱呀”声响。

  尚昀抬起头来,“将军。”

  古越眯眼不言,只趁剑客来不及防备便率先出手镇压,一击雷霆之姿分明是要夺他xing命!

  尚昀大惊,抱剑抵挡,却难逃古越拳风霍霍。只是当古越拳风袭上他的前胸之时,尚昀突然低声道了句,“将军,得罪了。”

  颈间被刺入冰凉的银针的瞬间,古越古井无波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低吼一声,拼尽全身力气将一掌挥出,掌风堪堪扫过尚昀的腰侧,本就破烂的衣衫终于彻底破开一个大dòng,皮ròu混着鲜血染红了古越的眼……

  终是让他的青年等不到了。

  陷入黑暗前的一瞬,古越所有的思绪皆化作一声苦涩的叹息,然后落入尘埃。

  想来他便是怎么也没想到,将军府为了寻他,早就派动了暗卫一系分散在各地。早在尚昀发现他的踪迹后,便联系了离着自己最近的一人。

  “这……尚公子,你的伤……”全身裹着黑衣的暗卫收回刺入古越颈后的银针,又顺势接住自家主子倒下的身体,惊讶道,“没想到主子真的会对您出手。”

  “伤口无碍。”尚昀倒吸一口冷气,只说,“将军现在是失忆了,对人防备心自然重。”

  “我怎么看他对封府里的那个小子可温柔了。”暗卫撇撇嘴反驳道。

  尚昀无言以对,只说,“比起关注那个,你还不如多想想主子醒了之后要怎么jiāo代吧。咱们是能把他绑回京城去,但可绑不住他的心。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说着,他摸了摸腰侧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