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起飞与降落,仆役们在无意识中被铁链打飞在墙壁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暗室中最后一声惨叫响起,是中年管家捂住了脸,有汨汨的鲜血从他的指fèng中流出。
链条落在他的身侧,在火光中反she出阵阵寒凉。
“你!”杜时存见不过转瞬便倒了一地的众人,心下大惊,后退两步,不可置信道,“你的武功恢复了?!”
“我早说过,你们是死到临头却不自知。”嫌恶地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仆役,少年轻轻将自己肩头的衣衫拉起,踩着极缓的脚步走进杜时存面前。
“不,这不可能!”倒退到黑暗的廊道上,杜时存第一次后悔自己轻视了眼前之人,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解——目光划到少年露出的腕间,那深可见骨的痕迹是当年他亲手刺下的。
少年的武功是被他亲手废掉的,四肢的筋脉是他亲手挑断的,这,这不应该啊!
心头慌乱,男人竟是一角退了空,狠狠跌在地上,一时起不来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瞧着男人的láng狈沐宴,少年人轻笑一声,从地上捡起链条,一脚将在地上打滚的中年管家踹到墙边,“为了这一刻我整整等了三年。”
也是这一刻,他才发现,没了走狗手下的杜时存,也不过就是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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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中的火把跌落在地上,少年站在暗室中央,周围是昏迷不醒的仆役,与瑟瑟发抖着的脸上被锁链狠狠削去一片ròu的中年管家。
杜时存被铁链绑着,冷眼瞪着面无表qíng的少年:“你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将您给予我的,通通还回去啊……”少年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当年您对我母亲做的事,还有对我父亲用的刑,您不会已经忘记了吧?您说,我把那些刑法在您身上施加一遍,告慰我封家人的先灵可好?”
杜时存一双浊huáng的双目死死盯住少年,像是要将少年生吞活剥了去。
“别这么看我,”跟男人对视着,封择直起身子,冷冷道,“不仅仅是你,还有杜陵山,你说等我出去之后,将他送到哪里会比较好?栖凤楼,还是合。欢阁?想必,杜家的小公子,一定会受遍燕京中人的追捧吧?”
提到杜陵山,杜时存的眼中的愤怒几乎化为实质:“封家小儿,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少年歪歪头,神色平静,“早在三年前,这具身体便死了啊。”
“……三年前,你在牢中将我父亲折磨致死,yù要凌。rǔ我母亲,却使她葬身火海……我封家上上下下即使口人命!杜时存,该死的是你!”
说完,少年倏尔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他一脚踹向佝偻着身子蹲在地上的中年管家,后背虚虚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声道:“想活命,你知道该怎么做。”
中年管家浑身一抖,身上跟脸上剧烈的痛疼让他泛起求生的yù望,跪爬着来到杜时存身边,中年管家咬咬牙,回头看一眼半阖着眼眸的少年人,终于颤抖着声音道:“老爷,小的也是为了活命!”
说完,他双眼一闭,扯下杜时存的裤腰,俯身上去。
“啊——!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浑身剧烈抽搐着,杜时存的脸贴在泥地上,身后是一串进出的耸动,“封家的贱种,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啊——!”
一声声剧烈的惨叫回dàng在暗室中,最后渐渐沦为一声声粗喘。
封择浑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盯着黑漆漆的顶部发呆。
终于,一场荒诞的闹剧结束了。
杜时存青白着脸色躺在地上抽搐着,中年管家也是面色难看的趴在地上几yù昏厥。
缓慢的走至两人身前,封择蹲下身来,只听满身láng藉的老人嘴里不停地说着:“封氏的贱种,不得好死……”
“呵……不得好死吗?”少年神色癫狂了一瞬,却又恢复平静,“那就,一起去死好了。若我不得好死,那你也随我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吧!”
一日之后,当刑部收到杜相失踪的消息,而大理寺为寻找失踪皇后义子下落,却在暗中搜查到杜府私牢存在的时候,私牢的大门也被官兵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