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见到司凌太过警戒小心,那妖shòu朝他张嘴“吼”地叫了一声,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在禁地里的大妖shòu的气势,甚至连火炎豹的吼声也不如,不清楚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妖shòu的幼崽发出的声音。
那妖shòu显然并不想再吞噬司凌的灵魂,ròuròu的两对羽翼唰地张开,直接飞到了司凌肩膀上蹲着,然后伸出一只小爪子挠挠脸颊上的黑须,粉嫩的舌头舔舔爪子,心安理得地将他的肩膀当成了临时的窝。
司凌的身体一直紧绷着,甚至在这只黑色的妖shòu跳到他肩膀上时,差点忍不住凝聚魂力攻击,幸好理智让他及时煞车,怕自己冒然攻击会惹怒这只不知品种的妖shòu,到时就玩大了。
过了一会儿,发现那妖shòu只是窝在他肩膀上没有什么动静,司凌渐渐放松下来。
至少他现在确定,这只妖shòu暂时不会想要再吞噬他一次了。
确定自己暂时是安全后,司凌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才知道自己这回伤得有多重,浑身上下都疼,内视这具身体,筋脉中多处损伤,没有疗伤的灵丹的qíng况下,他要花好几天时间疗伤了。
司凌困难地站起身,正yù去找个地方疗伤,眼角瞄见不远处的火炎豹的尸体,脚步一转便走了过去,先拿出一个宝瓶收集血液,然后再将火炎豹的尸体收入储物袋。火炎豹是八阶妖shòu,属于火属xing的妖shòu,从皮毛到血ròu到骨架到内丹皆是难得的东西,不管哪一样都很珍贵,虽然最珍贵的内丹已经被某只妖shòu吃了,但这具火炎豹的尸体估计能卖到一笔不菲的价钱。
处理好这些后,司凌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挑了个方向离开。
司凌离开不久,一个修士出现在刚才打抖的地方,赫然是先前那个将火炎豹引来的男修。
男人看了眼颓败的现场,眼里闪过惊异,在周围踱步检查了一遍,然后在一片枯萎的糙木间蹲下身,捻起一片枯萎的叶子查看,发现这些枯萎的糙木正是被火云豹霸烈的血液所致。
“难道那个练气期的男人真的杀了火云豹不成?”
说罢,突然又觉得不可能,就连筑基期的修士对上火炎豹也只有逃命的份儿,一个练气期的修士那么只有等死了。
男人如何也想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事qíng,只能郁闷地离开现场。
司凌使用了两张神行符飞行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一处安静清幽的山谷前停了下来。
山谷里漫山遍野地开着不知名的白色野花,司凌小心地探查了下,发现里面只生活着一些脾气温驯的低阶妖shòu,只要不去挑衅它们,不虞有危险。
司凌先在山谷口扔了张忽略符将山谷口隐藏起来,然后小心地进入山谷,又探查了下后,在山谷南面找到了一个人工开凿的山dòng。山dòng不大,只有一百平米左右,除了石桌石chuáng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见已经弃久不用了。
司凌也不挑剔,收拾了下,又往dòng口拍了张敛息符与火炎符等东西后,方开始坐下疗伤。
三天后,司凌从打坐中睁开眼睛,感觉到双腿间的重量,低首便看到团着黑漆漆的身子趴在他盘起的双腿间的黑色妖shòu,吓得差点一个法诀过去将其击飞。
并不是司凌反应太大,而是司凌到现在还不习惯这只妖shòu的存在,毕竟曾经那么凶残地差点吞噬掉自己的危险大妖,司凌心里哪能如此快地接受?不管它现在变得多弱小,也是个轻易间可以杀死八阶妖shòu的危险存在,若不是摆脱不了,司凌估计离这只妖shòu有多远就跑多远。
而让司凌无奈的是,这只妖shòu似乎跟定他了,不只将他的丹田当成了疗养院,更过份地将他的肩膀当成了窝,就算司凌打坐修练,它也十分厚脸皮地团起身子趴到司凌的双腿间窝着。
仿佛感觉到司凌醒来,那只妖shòu也动了动,然后抬起头用那双黑紫色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慢慢地爬起身,然后跳下了司凌的双腿,朝着dòng口嗷地叫了一声,就仿佛正常人早上起chuáng时,对着新鲜的空气舒服地叹了口气。
如此人xing化的模样又教司凌一阵纠结,最后决定无视了这只妖shòu。
经过这三天的治疗,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司凌站起身来活络了下筋骨,感觉肚子饿了,但他此时有伤在身,并不想再吃辟谷丹,怀念起热腾腾的食物来。
想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