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地削了一棒子的王凤英晃了晃脑袋,竟然没什么大事儿。
这还得感谢王瘸子死后几年没换的障子。风chuī雨淋,木头早就烂到了最里头,否则这么一棍子下去,王凤英不死也得是个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墩子一击不成,紧接着就冲王凤英狠狠地一脚踹过去。把她直接踹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
墩子又向王家其他人冲过去,周阳赶紧拦住他,“行了,墩子,王福财还绑着呢,让他们先去救人。”再不救,恐怕就得绑出毛病来。
沈国栋走上前去,冲着墩子笑了一下,“别跟他们动手。再脏了你的手。你看我的,待会儿你要是还不解气,再接着揍!”
沈国栋走到王凤英的娘家人面前,吊儿郎当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找王福财?去小寒山找了一宿吧?我知道他在哪儿,就是不告诉你们!”
“我告你去!我上公社告你去!”王老太太嗷一声就要扑过来,“我跟你拼命!你不得好死!”
沈国栋侧身躲过王老太太,冲她儿子和媳妇瞪眼睛,“她再敢过来,王福财死了烂了你们都别想找着!”
王凤成夫妻赶紧拉住王老太太。王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地哀嚎,“没王法了!没天理了!老天爷咋不一个雷劈死你呀!”
“去公社告我去吧!去吧去吧!”沈国栋慢慢往院子里走,“赶紧去吧!去晚了王福财可就挺不到那时候喽!”
“你想咋地!?你到底咋地才放了我儿子!?”王福财的母亲冲着沈国栋嘶哑地喊,一夜又急又累。她也快要崩溃了。
“她都gān过啥事儿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沈国栋指着慢慢恢复过来的王凤英问王家人,“你儿子是咋回事儿你们也别跟我装糊涂!想祸害完我们就跑?做梦!”
王家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跪下!扇自个嘴巴子!啥时候扇到我满意了再说!”沈国栋一边嘴角翘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我可告诉你们,我满意了也不一定告诉你们王福财在哪儿!但我不满意就一定不会说的,扇不扇你们就看着办吧!”
王凤成气得眼睛通红。死死地瞪着沈国栋,拳头上青筋bào起。
“呦呵!来脾气了啊!你打听打听,跟我沈国栋耍脾气的都是什么下场!”沈国栋话音未落,人已经来到王凤成近前,手上咔嚓咔嚓两下胳膊一起一落,王凤成的胳膊就被卸成了三截,拧成一个角度诡异的形状别在后背上。
王凤成撅在那里嗷嗷惨叫,却口齿不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媳妇一去扶他,他就叫得更惨,吓得他媳妇围着他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再去碰他。
坐在地上的王凤英一抬眼,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王凤成的舌头长长地伸了出来,下巴被卸了下来,上下颚严重错位,疼的他脸涨成猪肝色,却不知道为什么,腰怎么都抬不起来,一动就撕心裂肺地疼,只能这么撅着。
“这招儿,经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能撑五十分钟,之后送医院住了一个月。”沈国栋拍了拍手,轻描淡写地告诉王家众人,“啊,对了,出院他就退伍了,整个人都废了,当不了兵了。”
王家三个女人彻底傻了,哭都不敢哭,只能直勾勾地盯着沈国栋。
“我刚才说啥了?咋地才能让我高兴来着?”沈国栋嫌弃地看着这群没长脑子还敢来找茬的笨蛋,很好心地提醒他们。
王家三个女人扑通一声跪下,开始啪啪啪地扇自己的嘴巴子,一下一下打得结结实实毫不留qíng。
十几个大嘴巴子下去,三人的脸都肿了起来,再几下下去,嘴角都开始渗血,可见都是用了力气扇的。
王凤成的惨叫声和扇嘴巴子的啪啪声混在一起,听着非常诡异,好在他们把着一头。人家稀少,西边刘二婶家大人又去生产队gān活了,刘老奶带着二狗和chūn丫去打猪糙,前街又是一栋半塌的空房子。才没人来围观。
周晨把周晚晚抱离窗台,怕吓着她。周晚晚对周晨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想法,“二哥,我不怕,沈哥哥在给我出气。我想看着。”
周晨笑着摸了摸周晚晚的小脸蛋儿,对上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囡囡记住了,沈哥哥是为了给我们出气才这么做的,他没错,你以后可不能怕他,更不能觉得他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