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汪窝里的小褥子,响铃姐都能想着定期给它拆洗。
响铃姐没有食言,她是真的在替李秀华无微不至地在关爱着他们。
赵五婶也一如既往地照顾着他们,她心里也别喜欢这几个孩子。赵家兄弟三个是周家的常客。这几个孩子有多聪明懂事没有人比赵五婶更清楚。
所以。即使兄妹几人都尽量回报着这她们如母如姐一般的关爱,在吃穿上照顾了他们两家不少,周晨更是把家里特别能下蛋的小jī每年都送给他们十几只。让他们两家光靠卖jī蛋就能多赚出一个壮劳力的钱,生活条件有了很大改善,他们兄妹心里还是对响铃姐和赵五婶充满了感激。
qíng分是钱买不来的,从小体会太多人qíng冷暖的几个孩子充满感恩之心地珍视着别人给予的一切温qíng。也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回报着。
说了几句话,响铃姐和赵五婶也怕风大chuī着大病初愈的周晚晚。赶紧让几个人上车回家。
周阳上车前,赵五婶又想起了一件事,拉着他叮嘱,“你奶家那边出事儿了!人家县城的公安局都来人了。我们也不敢往前凑,不知道是啥事儿,你心里有点数。可别让那一家子给连累了!”
周阳谢了赵五婶又跟响铃姐打了招呼,上车回家。
周家这些人早就淡出他们兄妹的生活很久了。有时候他们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他们三个竟然在那个压抑冷漠又处处算计的家里待了那么多年。
周家众人,包括周chūn亮在内,已经完全影响不了他们兄妹了。无论他们发生什么事,无论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周晚晚都相信,周阳能解决好。
其他几个人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关于这件事大家商量都省了。周家出什么事儿都与他们无关,敢把主意打到他们几个头上来,那就让他们再体会一次分家时的惨烈!
到了家,周晨让沈国栋抱着周晚晚在院子里晒一会儿太阳,他去开窗户换气,打扫屋子里这十多天的浮灰,再烧水、烧炕,周阳和墩子帮着小张叔叔把满满一后备箱的东西搬进来。
小汪乐颠颠地在家里四处逛了一圈,不知道从哪叼了一只小jī来跟周晚晚显摆。
那只小jī瘦得毛都支棱起来了,没jīng打采的样子,被小汪叼着,扑腾翅膀的力气都没有,勉qiáng微微蹬一下腿就算是意思意思地挣扎了。
小汪认识自己家的jī,从来不骚扰他们,有时候家里那只大公jī蹲在它头上它都不在乎,还带着它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可要是外面的jī进来,小汪就来jīng神了,又扑又咬,不吓死了誓不罢休。
是的,它不咬死它们,咬死了是要挨罚的,而且也不好玩儿,它会一直追着它玩儿,追上扑一下,然后放了再扑,一般的jī经过这么几次,没累死都先吓死了。
估计这只可怜的小瘦jī马上就要被吓死了。
“刘二叔家的jī,怎么跑我们家来了?”沈国栋一脚把小汪踢走,不让它带着那只倒霉jī靠过来。
刘老奶曾经抱着这只jī过来让周晨给它吃几片止痛片,非说它不下蛋是身上有病,说不定跟她一样,是哪儿疼的受不了!
全家人都把这件事当成笑话笑了半天,顺便也就认识了这只小瘦jī。
他们家跟刘二叔家的花墙当年夹的时候就特别加固加密,别说一只jī,现在一只耗子都难钻过来。
“给他们扔回去,别又耍什么心眼子。”不是周晨把人往坏处想,而是生活教会了他必须防备,否则最后吃亏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刘二叔一家以前是老实厚道,刘二婶对他们也好,可是经历过jī蛋事件,以后会是怎么样,谁都不敢保证了。
墩子拿起那只瘦jī抡起来就扔了回去,那只jī落到隔壁的院子叫都没叫一声,生死不明。
墩子一向是不轻易出手的,但他要是出手了,谁都别想在他这讨到便宜。别看他平时不怎么说话,可是心里比谁都明白。
他们家的障子这么严实,那只jī根本不可能从西边自己钻进来。刘老奶视家里的两只jī如宝贝,每天拿眼睛盯着,更是不可能让它们跑出去从别的地方进来。
即使是所有巧合都凑到一起了,为什么跑出来的是这只又瘦又弱还不怎么下蛋的jī?这也太巧了吧?
不就是算计着那几百个jī蛋吗?他们早就说得清清楚楚,又没有让他们家还,至于跟他们耍这样的心眼子吗?
既然他们不怀好意,墩子也不会手下留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