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着何昭宇这事,前段时间还让人当津津乐道的八卦很快便换了个主题,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阿萌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未给她出声,花妖儿的声音早已在外头响起:“夫人呐,有人挡了咱们的道了。”
听到这娇得要媚出水的声音,阿萌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定着神问道:“是谁?”
“好像是何家二小姐的轿子。”
闻言,阿萌伸手撩开轿帘,恰巧看到挡在巷子前的一辆轿子里的人也撩开轿子,四目相对,很快便瞧清楚了对方。
是何纤华。
阿萌眯着眼打量她,对比上巳节那会,不过短短十几天时间,好像何纤华的jīng神更糟糕了呢,此时才符合京城传闻的何家二小姐自幼体弱多病的传闻嘛。
阿萌打量她,何纤华也打量阿萌,然后露出冷笑,手指微动。
“青门少门主,我奉劝你要动手之前先看看四周。”花妖儿媚媚的声音说道。
何纤华微微一僵,理智回笼,自然能感觉到周围有几道视线已经锁住了自己,而眼前的妖女也是个麻烦的。半晌,华纤华冷笑道:“花妖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三哥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花妖儿明媚而笑,“那又如何?你们敢算计于我,我为何不能算计你们?告诉你,我天音宫之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单是我的男人一出马,你们不够他们挑。”说着,无比嚣张地叉腰,傲人的双锋几乎要撑开衣襟,看得阿萌羡慕不已。
怒火染上何纤华漂亮的眉眼,苍白的脸蛋有些cháo红,“无耻!别拿你们这种yín-dàng无耻妖女与我比!你还不配!”
花妖儿挑挑眉,“抢人家男人也不见得多正义,不是同样无耻么?咱俩都是一样的,谁也别嘲笑谁啦。”
“……”
何纤华再也撑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脸色顿时萎靡起来,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阿萌瞪大眼睛,然后掩着唇,笑得幸灾乐祸。
何纤华用帕子试去唇角的血渍,望向阿萌,目光yīn沉,对阿萌说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qíng就是当初那么多机会却因为骄傲而没有趁机先杀了你。可惜,一步错,步步错。”然后,冷笑一声,又道:“你的男人,现在我已经不稀罕了。这般无qíng冷酷之人,我何纤华用不着扒着自己的脸皮贴他。倒是你,花似玉的毒不好受吧?”说着,这回轮到她幸灾乐祸了。
阿萌无奈地叹了一声,“为什么很多人死到临头了,还要嘴硬呢?”
笑脸僵住,何纤华拽着轿帘,声音从牙fèng间挤出,“你说什么?”
阿萌耸耸肩膀,“自己知道就行啦,gān嘛还要我说出来呢?算了,你爱在这里挡道就挡着吧,咱们换条路,不要让些不知所谓的人影响了心qíng。”
“是。”
轿夫人听话地将轿子转了个方向,然后在何纤华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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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后,阿萌先是将今天买好的布料送到姚氏那里,让她挑选出自己喜欢的颜色,又和婆婆说了会儿话后,阿萌才回到锁澜院。
“妖儿,过来坐。”阿萌指使花妖儿指使得十分得心顺手,大抵是她后头有黑心肠的大魔王撑腰,所以腰板也挺得直,面对个魔教妖女竟然也没有分毫的害怕退缩,仿佛这个全身都是毒的魔教妖女是个普通平凡的小丫环。
花妖儿撇着嘴,坐到了阿萌指定的位置上。
“现在没有人了,说吧。”阿萌慢悠悠地喝茶,问道。
花妖儿想了想,将自己认为可以说的说出来:“何三公子并不是得了花柳病,而是一种毒,是我下的,毒发的时候看起来像是花柳病的症状罢了。”
“……你们的毒真是神奇。”阿萌纠结了一下,囧着脸说。她身上的毒让人有OOXX的快感,而何昭宇身上的毒,却看起来像花柳病的症状,两个人都挺悲催的。
“夫人过奖了。”花妖儿明媚地笑,继续说道:“至于何昭宇会流连青楼,这便是你男人设了个局引诱他过去的,可不关我的事qíng。而何纤华嘛,近来武林不太平静,青门涉嫌了几出重大案件,正被武林盟的人盯着,何纤华空有心而无法帮忙,只能被困在京城,是以今天看起来才这般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