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迷茫的知chūn,屋子里的丫环皆忍不住埋着脸笑,心里颇为同qíng总是不记教训的花妖儿,即便将军不在,也不是她能放肆的,先不说夫人是个无意识黑人的,单是将军留下的人手就不容得她放肆。
阿萌淡定地吃早餐。
早餐过后,奶娘将睡醒了的小包子抱过来。
阿萌抱过小包子,小家伙此时睁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灵活地转着,也不知道他现在看不看得清楚,但看他这么jīng神的模样阿萌也开心,而且小包子白嫩嫩的小脸与某位将军真是越看越像,让阿萌觉得自家男人虽然离开了,但看着小包子也是个念想。
“好了,崽崽,你爹爹离开了。”阿萌亲了小包子一下,凶残地夺走了小包子的初吻,笑眯眯地说:“以后娘疼你啊,保证将你教育成一个三观正直的好青年!”
小包子咿呀地叫了声,阿萌自动将之当成了附和,喜滋滋地抱着儿子去院子里散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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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卓出征后,由于一屋子都是老弱妇孺,阿萌便吩咐管家闭门谢客。
将军府门前变得冷清,除了一些关系极近的亲朋好友,其他登门拜访的人一律不见,一些有身份有脸面的人家也知道将军府男主人不在,不会在这种时候登门拜访的。
当然,闭门谢客后并不代表没有人上门,甚至因为某人不在,不请自来的人很多。
夜深人静,阿萌站在窗前淡淡地看着天上的缺月,朦胧的月色下,院子里的花木没有白日里的美丽,团团形成一种安静的黑影,仿佛一下子就会从黑影中跑出一个鬼怪来。
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血腥味。
阿萌用袖子掩着鼻子,垂下的眼睑看不清她眼里的qíng绪,只有她知道自己掩在袖子里的手心已经被热汗打湿,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直到再无一丝声响,阿萌唤道:“妖儿!”
花妖儿玲珑有致的身躯轻盈地从月色中出现,朦胧如水的月光使她看起来多了种圣洁的味道,不似白日的娇媚流俗。
“夫人,怎么还不睡呢?”花妖儿嗲嗲地说,眼睛一转,又笑道:“近来府里经常会有些落网的老鼠爬进来偷粮食,夫人应当早点睡,打老鼠这种事qíng不需要你担心。”
听到花妖儿将人命比作鼠命,阿萌再一次见识到那种江湖人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淡漠血腥,让她心口有些泛恶心。不过人都是这样,不亲眼所见,便能找借口安慰自己,那些都是他们自找的,若是他们不死,死的就是她了,即便心里不舒服,但重要的还是自己。
“今晚又是哪边的人?”阿萌问道,虽然讨厌死人,但是她每次都会询问清楚,心里好有个大概。
作为军人的家属,阿萌近段时间体验到这个身份带来的某些危险。先不说敌国的人想要取她xing命好达到打击正在与敌国打仗的虞月卓的目的,再说一些与虞月卓不同政营的人,也乐得看她出事儿,最后是虞月卓的仇人——这点阿萌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明明是虞月卓昔日所结的仇,你们跑过找她麻烦算神马啊!!!难道不知道祸不及家人,欺负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是很过份的事qíng么?
“是青门那些逃亡在外的门人。”花妖儿直言不讳。
“青门……”阿萌挠了挠脸,突然问道:“同我说说青门的qíng况吧,它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花妖儿有些诧异,在她心里阿萌就是个娇贵没见识的京城世家女子,哪里懂得江湖这个充满了快意恩仇的地方,她相信虞月卓也不会同她多说的,让她知道青门这个江湖上的势力都教她惊讶了。
“既然你想知道……好吧,你不要告诉你男人是我说的哦。”花妖儿索要保证。
阿萌十分大方地给了个保证:“这是自然。”
花妖儿面上很满意,心里却藏着个小恶魔,伺候阿萌这么久,她有多明白虞月卓宝贝如何着这个女人,将这个女人看得比他生命还重。而阿萌看起来纤细娇小,十分不堪一击,仿佛天生就应该娇养着,这让被虞月卓过份推残的她心里极度不平衡的。平平都是女人,这也太差别待遇了吧。
“相信你也知道青门是何府二小姐的倚仗,她原是青门掌门最小的徒弟,也是最受宠的,及笄时便封她为少门主,将来青门掌门故去她就是青门的掌门了。平平都是世家贵女,不得不说前辈子何纤华比你幸运,不过后半辈子她就比你倒霉了。”花妖儿倚靠在窗前,嗲嗲的声音在夜色中苏麻入骨,“不过因为个男人,却落得这般下场,我不得不说一声,她太蠢了,你男人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