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赵昂上前说道:“你们平日里是如何做事的,别以为主子不知道,主子的能耐你们没见过,他可什么都一清二楚。”我心下暗笑,赵昂也真会演戏,我知道个鬼啊,不过是有时候帮忙出个主意什么的,所有的事都是他在做,不过我知道,这样子才能震得住人。看着我这个戴着狰狞面具、莫测高深的主子,他们心理上先怯了三分。
“平如海!”赵昂突然厉声喝道。一个瘦猴一样的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垂首而立。
“你可知罪?”
“赵总管,属下不知所犯何罪,还请总管明说!”他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转,盯着赵昂说道。
赵昂手指轻扣着桌面:“主子吩咐过,咱们的qíng报不允许走漏消息,你却将它偷偷卖与康王府,是何居心?你当我不知道么?”
那个叫平如海的面色变了变,qiáng笑道:“赵总管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赵昂摆了摆手,马上有人跑了过来,呈上一摞纸,上面跟写日记似的,一条条记得清清楚楚,某月某日在何地,平如海与某某某会面,jiāo付qíng报若gān,收银XX两。听赵昂一条条念出来,平如海顿时面如死灰。
“主子吩咐过,所有qíng报,不经允许,不得外泄,你竟然拿它去卖,难道主子还缺过你的银两不成?”赵昂质问道。
我低着头想,平如海卖的那些qíng报虽说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但这样一来确实是个问题,如果人人都学他,难保不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所以没有制止赵昂,且看他如何惩罚这人。
“你还记得我们的规矩吗?不该做的做了,砍手;不该听的听了,刺耳;不该看的看了,废招子;不该说的说了,挖舌!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什么?”
我吓了一跳,怪不得平如海刚才会面如死灰,这难道是追魂阁以往的刑罚么,太夸张了吧!向下看去,只见平如海跪在了地上,瘫软成一团。
“咳!”我咳了一声,赵昂问道:“该如何处置这厮,请主子定夺!”
赵昂,你可真是把难题丢给我了!把人弄瞎弄聋弄哑弄残,那可都不是我的qiáng项啊!招手把他叫到跟前来,我问道:“赵昂,需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么?就卖了点qíng报,不至于要人命吧!”
“主子,这就要看你了,以后这些人都是你的了,这是你在他们面前立威的机会,杀一儆百,也不能罚得太轻!”赵昂小声说道。
又来了,他总是想把他的人马全塞了给我,我又不是要长期开黑社会!我嘀咕道:“今天我们是来发红包的,怎么变成审案子了?”不过看赵昂的神qíng,是要我出手了,没办法,他开了戏,我得唱下去啊,不然以后还真的难管这帮人了!
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趁机醮了点茶水,轻扬手指弹出,轻描淡写地对平如海说道:“你不用怕,我不喜欢太血腥,你的错也罪不至死,你的武功已经被我废了,做错了事当然要受惩罚,你可以选择离开,不过不能将这里的事qíng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你也可以选择留下,那么只要你好好表现,不再犯错,一年后我会帮你恢复功力,定与现在一般无二!”
下面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只当我是在说疯话。平如海脸上先是掠过一丝狐疑,在试着运了运功后忽然死死地盯着我,瑟瑟发抖,牙齿咬得紧紧的,眼中满是恐惧。
“怎么?你不服气?”我问道。
他仿若刚醒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属下知道错了,谢过主子不杀之恩,以后决不再犯,定当竭尽全力为主子做事!”
“那就好,做的好的论功行赏,赵昂,今儿喜庆,发红封吧!”
赵昂念名字,底下众人一一过来,从我手中接过红封,做事做得好的领双份,每个人都乐滋滋的。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了左右八个人和四斩时,边玉首先笑嘻嘻地揭下了面具:“主子的功夫好高明!竟然能够隔空废了人的武功,属下可从未见过。”
其他人也一一揭下了面具,敬佩地看着我。赵昂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主子,他们几人都是誓死追随我多年之人,除了无颜和边玉,并无人见过你的真面目,你可愿意……见见他们?”
我相信赵昂,所以他相信的人,我也相信。点了点头,我缓缓拿下面具,苦泪和尹、芮、艾、归五人当场愣住,他们没想到我会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