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答应了过,但前提是要你的心上人能给你幸福,他?我不信!所以我反悔了!”端木偁带了一丝挑衅看着束潇然。
束潇然yīn沉着脸,冷笑道:“背后说人长短的小人,就会给云萱带来幸福吗?别说云萱现在只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就算是她已经成了你的妻子,只要她愿意,我照样带她走!”
“你有没有本事带走她,试试才知道!”端木偁说话间,剑已刺出,束潇然也挣脱了我的手,拔剑而出,两人缠斗在一起。
打斗声惊动了其他人,除了受伤的无颜和照顾他的叶轻尘,其他人全跑了出来。我手抚上额,低头长叹,两个男人为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么狗血的qíng节居然也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束潇然的五个师伯竟然未制止两人,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带兴奋之色。也许他们以为两人是在切磋武功?我轻抚胸口,平稳住了激dàng的qíng绪。
“丫头,你说他们俩谁qiáng一些?”束潇然的五师伯笑眯眯地问我。
“哎呀!小心!”我来不及回答,惊叫出声,这两人越打越狠,束潇然的右耳险险从端木偁的剑尖擦过。
听到我的惊呼,端木偁向这边看了一眼,面上带了一丝微笑,说道:“罢了,停手吧!咱们俩谁伤了谁,都不好向云萱jiāo待!”
束潇然打得兴起,剑锋一转,端木偁的剑差点被他震飞,两剑相jiāo,他说道:“如果我没有受伤,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端木偁说道,“等你伤好,咱们再来比过。”
两人同时收剑,我不禁松了一口气。难道人家真的是比试,不是为了我,是我自作多qíng了?不过他二人都没有笑容,而且看对方的眼神都闪着一种莫名的光,看起来又不像。不管了,只要不打了就好!
银笙疑惑地看了看场中qíng形,对我说道:“小姐,晚饭准备好了,咱们先吃饭吧!”
“好吧,你叫人摆好桌子,我和潇然这就过去。”
“我们也还没吃饭呢!”束潇然的五个师伯一起叫道。
“我也没有!”端木偁和二哥也同声说道。汗!我帮无颜疗伤的这半天,不知道这些人gān什么去了!
“那就一起吃吧,银笙,你叫厨房多做点饭菜,还有,去把古里曼和复乌株也叫过来。”我只能这样说了。
“小姐,我听府里的管事说古里曼姑娘和复乌株已经吃过饭睡下了。”银笙答道。
“那就不用去吵他们了。”我说罢,与众人随着引路的下人向饭厅而去。
银笙没有留下来,端了饭菜过去,说是要与叶轻尘一起守着无颜。我吃得很快,也想快点吃完后去看无颜。本来吃了好多天的gān粮,很饿的,但是现在的qíng形却令我食不下咽。面前的碗里堆得高高的,端木偁和束潇然像是在较劲一样,你一筷我一筷地往我的碗里夹菜,二哥和束潇然的五个师伯眼光就随着他俩的筷子动过来动过去,我则恨不得找个地dòng钻进去。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虽然只吃了个半饱,但是实在受不了这种qíng形,只得站起来要走。
“我也吃好了。”端木偁和束潇然又是同时开口,还互相瞅了一眼。
“我陪你去看看无颜!”端木偁说道。
“我也去!”束潇然马上出声。
“要看无颜自个儿去,我要去打水淋浴,你们不用跟着!”端木偁无理取闹,束潇然对我没信心,我对两人都有怒气,冲他们哄道。
“噗”地一声,二哥把喝进嘴的汤喷了出来,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五个师伯看着我,表qíng各异。
我对五个老人家施了个礼,转身疾步离去,束潇然和端木偁都没有跟上来。
先去看了看无颜,用寒冰掌为他降温,再给他服了药,嘱咐银笙和叶轻尘好好照顾他,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真的叫了周府的下人打水来洗浴,经过这么多天的奔波劳累,身上脏死了,既然这是个大户人家,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天色逐渐热了,厚衣服用不着了,何况因为练冰禅诀的关系,我的身体并不怕寒凉,于是沐浴过后,我换上了一件白色窄袖小衫,拂地同色长条裙穿于衣衫之外,绅带束腰,余带飘垂。我用汗巾擦gān了头发上的水珠,散披在身侧,站在窗前用木梳轻轻地梳理着,落日的余晖已经散尽,夜幕渐渐降临,只能等着夜风将它chuīgān了。这一段日子以来,要不是银笙在,恐怕我天天都是这种披头散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