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虽为人妻,但是她和夏侯楚煜所有的“活动”都是在漆黑一团的夜里进行的,所以她根本就没实际上看过那东西,这一下如此近距离观察,她顿时羞得满面通红,眼眸里满是尴尬。
于是她趁着男子甩脚的空隙忽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提好了裤子,而那男子也在此时正好转过头来,他见浅墨怒冲冲站在面前,便善意地一笑,“兄台,完事了?”
浅墨玉脸绯红,也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照着他还算俊美的脸就是一拳。
她的力气并不大,但还是砸出了那男子的两行鼻血……
“下流!”浅墨冷嗤一声,暗道活该,谁让他在一个大姑娘面前露出那玩意的,彼时,她倒忘了自己是做了男装打扮。
浅墨气冲冲出了树林,留下段天笑一人淌着两行鼻血咬着嘴唇泪流满面,这什么世道啊,出来方个便,竟然也会被打,而且还被骂了下流!
段天笑悲怆地仰天问月,他到底哪里下流了嘛?
“阿笙,我们走!”浅墨拉着阿笙往山下冲。
“刚才是不是有人进去了?”阿笙见浅墨神qíng不对,不由歪着头问道。
浅墨眼前立刻又晃出那副画面,脸色一红,她忙摇头,“没有!”
但她却在心里哀嚎,天哪,从今以后,她都会有心理yīn影的。
浅墨气鼓鼓一通乱走,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才发觉她又迷路了。
她低头问阿笙,“阿笙,你认识下山的路吗?”
阿笙摇头,“不认识,阿笙没来过!而且风大,味道都chuī散了。”
浅墨黛眉紧紧拧在了一起,此时夜已深,山风凛冽刺骨,浅墨不抱紧了胳膊瑟瑟发抖,她抬头凝视着月亮,她记得玲儿说过这双头山在帝都南边,那么帝都自然就在山的北边了,但她看了半天,才发现月上中天,竟是根本就分辨不出东西南北。
她想起以前地理上学过,看树的哪边长得茂盛,就可以分辨出来哪边是南边,但她抬头一看,才发现那些大树都是连绵长在一起的,浅墨不由挫败地瘫倒在地。
这下可糟糕了,难道她要gān坐着等月亮沉下去?那她还不得冻死?
浅墨心急如焚,此时山上忽然传来一阵吆喝声,浅墨心中暗道糟糕,那些山贼追上来了,她忙拉起阿笙又狂奔起来。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近,浅墨急得一下子跳到树林里,躲在一丛茂密的灌木丛后。
转眼那些山贼杀到,没看到有人,又转了个方向跑远,浅墨这才长舒一口气,但是她立刻又感觉到不对,什么时候,她身后有了堵热腾腾的墙?还软软的?
鼻尖萦绕着淡淡好闻的药香味,浅墨僵硬地转过头去,便又看到那个被她打了一拳的男子,那男子见了浅墨,也是一愣,“兄台,又见面了。”
浅墨又想到了那幅画面,美目顿时瞪得溜圆,她正想张口骂他,却被那男子一把捂住了嘴巴,还被拖进他怀里,“嘘!别出声!”
原来是个登徒子!浅墨气急,忍不住伸腿蹬向男子胯下,男子不查,竟被她一击得逞,霎时,那男子捂着命根子,一只手握拳紧紧捣着嘴,整张脸都疼得扭曲变形了,纵是如此,却仍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浅墨气哼哼刚一站起来,便发现不远处又是一片火光,她连忙缩回脑袋,拍着胸口暗道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但是这回出现的却不是先前那帮山贼,而是一帮看起来剽悍非常的女人,看来她们也是在抓什么人,浅墨看了看犹自痛得捶地不止的段天笑,不狐疑地眯起眼,难道她们抓得是他?
哼,看他穿得这么花里胡哨的,长得又是那么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估计他是那帮女山贼的男宠,真是丢男人的脸!
那男子见浅墨盯着他看,一对漂亮的眼睛里即刻现出防备的神qíng,浅墨鄙夷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此时却见先前那帮山贼也出现了,两帮山贼见面,竟然很友好地打起了招呼,其中有个女山贼看了看树林,提议进树林找找看,浅墨的心又提了起来,但是立刻有个男山贼驳斥道:“不行!这林子里到处都是沼泽,天太黑不能进去!还是明天再来吧。”
两帮山贼jiāo谈片刻,达成协议,便分道扬镳,浅墨等了半晌,见确实没有声音了,这才松了口气,一转头,发现那男子还是一脸痛苦,她心中也有了丝歉意,好像她出脚是重了点,但是一想到那男子给她心理所造成的yīn影,她顿时又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