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侯楚煜大手探进浅墨肚兜,握住了她胸前高耸的柔软之后,浅墨终于忍受不了,她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低低喘着气,氤氲着水汽的清澈眼眸带了丝薄怒,“夏侯楚煜,你太过分了!”
“哦?”夏侯楚煜听浅墨直呼他的名字,他也不恼,只是挑高了轩眉,凑在浅墨耳畔,咬了一口她的耳珠,唇角勾起邪佞一笑,“王妃说本王究竟如何过分了?”就连语气也带了丝和促狭。
“你”他竟然还好意思问?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他也有这么狡猾无赖的一面?浅墨脸一红,愤然转过脸去,但是立刻又被夏侯楚煜扳了回来,而这一次,不容她挣扎,他便直接吻住了她。
他张嘴便含住了她的唇,浅墨蹙了黛眉,眸光一凝,她紧咬着牙关,不让他进来,但是只要他的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抚弄,她便浑身一震,喉间霎时溢出吟哦,他便趁此时机叩开浅墨贝齿,伸舌搅弄起她的丁香。
这个吻虽霸道却又不失温柔,他的手紧紧揽着她纤细的腰,将舌喂入她口中,吞咽她的喘息,品尝她的香美甘甜,他着她的唇,将他的味道留在她檀口里,他的疯狂,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在她就要头晕地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倏地放开了她,转而顺着她纤细雅致的脖子向下吻去。
“唔”浅墨的唇已经变得红肿,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来,双手无措地搭在他宽厚的肩上,螓首后仰,一头铺洒而下的墨发如墨莲绽放,像是火烧一般滚烫,脸灿红霞,黛色的眼眸中盈满了绮丽的光芒。
可是她的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书上不是说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接吻吗?可是她明明不爱他,但为什么只要他一吻她,她就开始晕头转向?而且身体里像是有一道闸霍然被打开,她突然无比渴望着他的碰触。
难道,她对他真的动心了吗?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异动,浅墨的眸光不经意瞟了过去,那个映在窗户上的半面人影随着烛火的摇曳时而明晰时而暗淡,只是一眼,浅墨便彻底怔住。
她蓦然想起丹青方才曾说右相起了疑心,已再次回转的话来,玉脸上的红云在一瞬间褪尽,心中涌上一股沁凉入骨的冷意,原来夏侯楚煜此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戏而已,他吻她,撩拨她,都只是要她陪他演一场戏,演一场让右相相信他根本就没有毒发的戏。
可是这一切假象竟令她乱了方寸,绮丽的光芒褪去,浅墨清澈的眸中写满了尴尬与难堪,她在心底暗骂自己真是笨蛋,竟然被那一刻共剪西窗烛的làng漫所迷惑。
夏侯楚煜感觉到浅墨刹那变得僵硬的娇躯,墨色的眸微抬,却见她玉脸惨白,黑玉似的眼眸盈满了清冷的光辉,轩眉不一拧,他的视线忽然落在浅墨脖子上,那里有一道细细的伤口,像是被锋利的匕首划过,已然结了痂,他伸指轻轻着,眸光瞬息万变,薄唇忽然覆上,柔软的舌温柔地舔过那道伤痕。
浅墨娇躯又是一震,但她即刻压下心头的悸动,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在演戏而已,戏演完了,他的温柔也必定就会随之消失了……
窗外,树影在月光下婆娑起舞,右相似乎很是欣赏夏侯楚煜与浅墨之间活色生香的亲热景象,他悄悄地看着窗户上的剪影,听着那一声声妩媚如蝴蝶翩舞一般的吟哦,脑海里却是勾出一个身着男子宽大中衣,长发披散,身材曼妙的妩媚少女的模样。
浅墨见右相竟然还没走,不在心中暗骂他猥琐偷窥狂,但是她也同时感觉到夏侯楚煜的气息再次变得紊乱,浅墨心中一惊,她若是没有亲眼看见他毒发时那种痛到生不如死的模样,恐怕她还不会如此担心,但是她偏偏看到了!
她也知道他的体力已严重透支,不消说单单痛到一晚上咬断二十多根木棍,就已经令她心胆俱寒,而他方才又气血逆流伤口崩裂。
这一切,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才能忍受下来,那要有多qiáng的意志力才行啊?!
浅墨的眸中黛色更浓,她坐在夏侯楚煜腿上,偎着他的胸膛,她的眸定定地凝视着他,玉手顺着他面具的边缘划过,掠过他的薄唇,浅墨忽地仰头送上香吻。
既然是在演戏,那么她就让这场戏变得更加真实吧!
同时,她也想确定她心中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是痛恨,是愧疚,是同qíng,还是——爱?
夏侯楚煜显然没想到浅墨会突然主动吻他,但无疑地,他墨色的眸中竟露出了欣喜,她的吻青涩甜美,令他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