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奥特啦!”浅墨看都不看他一眼,又小口抿了抿玉瓷杯中紫色的液体,自从上次在皇宫中喝过这古代的美酒之后,她才发现这味道和现代的那些酒一点都不一样,入口微微的辛辣过后便是甘甜的芬芳,她竟是越喝越想喝,看来她很有做酒鬼的潜能。
若说刚喝的时候,她还想起上次在皇宫中的酒醉乱,心中羞赧,还会有所节制,可是在喝了几杯上瘾之后,竟是,她也不管满座投来的异样目光,只是由着自己的子一杯接着一杯饮下,玉脸也越来越红。
夏侯楚煜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对于身边美人的投怀送抱也似乎没了兴趣。
“我奥特了?”段天笑拧紧了眉毛,单手支着下巴,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使劲地考虑着浅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又涎着脸凑近浅墨问道:“我说王妃,这个奥特又是什么意思啊?”
浅墨已经一连饮下五杯,此时玉脸上更是酡红一片,一贯泛着清冷光泽的眼眸也染上了波光潋滟的笑意,她拿起玉瓷杯,要求侍女继续续酒,然后转眸看向段天笑,举起一根手指,颤颤地指着他,笑道:“你怎么穿的像只孔雀?丑死了!”
段天笑额角刷的一下冒出一排黑线,嘴角猛地抽动起来,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一身潇洒的孔雀金边长袍了,从五岁时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这种颜色,他在江湖上的名号也是由此得来,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被他这一身玉树临风的潇洒迷得神魂颠倒,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他丑死了!
真是,真是,气死他了!段天笑重重地哼了一声,鼻孔朝天,扭过头不再搭理浅墨。
浅墨这时候喝得也有点晕乎乎的,这大厅内的歌舞还在继续,那缕缕香风送来,熏得她脑袋都快要裂开了,那丝竹之音也是几乎快将她催眠,还有一些人或是不怀好意或是嫉恨的目光也令她厌烦。
她抬眸看了看夏侯楚煜,见他依然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中,左右手边各是一个美人软玉温香在怀,看起来他似乎很享受。
浅墨颤巍巍地站起来,眼前的世界似乎也跟着她的动作晃动起来,她似乎看到夏侯楚煜向她看了过来,只是他的面具遮住了面容,她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qíng。
“妾身呃,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呃”浅墨一句话未说完,就连打了两个酒嗝,她捂着嘴巴,有些羞赧地笑了笑。
夏侯楚煜神色一僵,似乎,这还是浅墨第一次对着他笑。
浅墨后来也不知道夏侯楚煜到底有没同意让她离开,她只记得玲儿扶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馨兰阁,一进门,她就抱着那棵大桂树吐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吃饭就开始饮酒,这样很容易醉的,而且还伤胃呢!”玲儿一边给浅墨擦拭,一边抱怨。
浅墨笑笑,她倒是不知以前的温浅墨也和她一样喜欢饮酒,看来她们还是有些共同点的。
吐完酒气,浅墨又喝了点玲儿煮的醒酒汤,然后便倒在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浅墨只觉得耳旁有一阵疾风掠过,身子似乎腾在了半空中,脸颊偎着一处温暖的地方,qiáng有力的心跳在耳畔回响,鼻尖传来一股好闻的男子气息,似竹非竹,似兰非兰,她突然觉得莫名的安心,脸颊不由往里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姐姐,姐姐,快醒醒!哥哥来了!”阿笙叫了浅墨半天,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由在一旁挠着她,冰凉凉的小手再往浅墨颈窝里一搁,浅墨受惊立即醒了过来。
“阿笙?”浅墨眨了眨迷惘的水眸,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有些弄不清楚qíng况,她不是酒醉了在馨兰阁睡觉了吗?怎么一睁眼就跑这来了?
“这是哪啊?”浅墨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问道。
“这是哥哥住的地方啊!”阿笙圆圆的大眼一眯,菱形的小嘴弯了一道好看的弧度,自从和浅墨接触之后,她身上原有的那一点点怨气也消失不见了,就连脸色也似乎变得红润了些许,只是每当浅墨问及她到底为何会在那密道里时,她却丝毫回想不起来。
“哥哥?”浅墨清眸顿时一亮,难道是寻去找她了?她忙四下打量起来,这房间并不大,布置得也是十分朴素,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但是又不会让人感到寒酸。
“小姐,您醒了?”门外随侍的侍女听到响动便推门走了进来,见了浅墨便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