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你在乱想什么?!”夏侯楚煜见浅墨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眸光也是瞬息万变,他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有些挫败地轻轻叹了口气。
“王爷又如何知道妾身是在乱想?!”浅墨却是沉下脸色,不去看他。
“你自己看看!”夏侯楚煜将浅墨玉脸扶正,对着铜镜,浅墨立刻看到一个满脸纠结,眉头深锁的自己。
“墨儿,你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么?”他伏在她耳畔低声笑道,嗓音温柔带着一丝魅惑。
他的气息拂过浅墨脸颊,带着暖暖的温度,将她的半边玉脸烧热。
“我才没有!”浅墨嘴硬地扭过头去,可是眸光扫过铜镜的刹那,她分明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眼角眉梢都写满醋意的女子正怨气冲天地瞪着她。
看着镜中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浅墨心头一惊,眸光也在那一瞬间沉了下去。她真的是在吃醋吗?吃秦莲馨的醋?
看来qíng之一物果然害人不浅,原本洒脱如她,竟也会为了qíng而争风吃醋,浅墨心头忽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她不知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去面对他。
“真的没有吃醋?”他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似乎不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就不罢休,虽然他的语气刻意压得淡漠,但是急促的呼吸还是泄露了他心头的渴盼。
“没有!”浅墨心头一跳,仍然坚决否认。
“是吗?”他的语气中带了丝失望,双臂却依然紧紧箍住浅墨娇躯。
“是!王爷现在能放开妾身了吗?”浅墨抬眸冷冷说道,但是她刚一抬头,粉唇便被堵住,他的舌也跟着探进了她口中……
“唔——”浅墨蹙紧了眉心,想去推开他,但是双臂都被他箍住,脱不开手来,而他的吻也让她目眩神迷,浑身都软了下去,她的呼吸被他吞进口中,她竟是使不出一点力气。
良久,就在浅墨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这醉人的缱绻一吻方才结束,浅墨彻底软倒在他怀中,低低喘息着,她几乎就要沉沦在他带给她的令人目眩神迷的缱绻柔qíng之中。
可是,她却在心中告诉自己,她不可以再陷入他的温柔陷阱之中,否则,到头来,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浅墨忽然抬眸,定定凝视着夏侯楚煜深qíng的黑眸,沉声问道:“王爷是不是还欠妾身一个解释?”
夏侯楚煜轩眉一拧,但随即便舒开,他忽然将浅墨抱起,自己转而坐下,让浅墨坐在他腿上,依旧圈紧了浅墨娇躯,垂眸看着她,唇角勾起,他轻笑道:“还不承认?你果然是在吃醋!”
“夏侯楚煜,你很喜欢这么戏弄我是吗?”浅墨眼中现出气恼,她掰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从他腿上滑下,转身便要离开。
夏侯楚煜立即伸臂将她又捞了回来,眸中露出一抹复杂的痛楚,“你认为我是在戏弄你?”
“难道不是吗?”浅墨颤声道:“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心爱的人了吗?你那般喜欢她,为了她可以置下一间画室,挂满了她的画像,既然你对她恋恋不忘,又如何要来招惹我?”
浅墨想起那画像上的题字,心忽然又痛了起来,她愤然转眸,垂下长睫,敛去眸底的qíng愫。
夏侯楚煜站了起来,他垂眸定定看着浅墨,双手捧住她因为羞怒而变得酡红的玉脸,黑眸幽深,似汪着一潭深泉,“墨儿,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若是不爱你,我又为何要留下你?”
“因为你只是将我当做了秦莲馨的替身!”浅墨冷声说道,如今,她觉得他抱着她都是一种讽刺,一想起这日日夜夜的缠绵,他只是将她当做了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她就忍不住一阵作呕。
“你说什么?”夏侯楚煜黑眸中露出震惊与不信,他似乎不相信浅墨会说出这种话来。
浅墨挑了挑黛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难道不是吗?你让我住在馨兰阁,又让我穿白裙,你敢否认,你不是将我当成了你那‘至爱莲馨’的替身?”
夏侯楚煜浑身的肌ròu都在听到浅墨的那一句话后绷紧,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黑眸的颜色渐渐转向深沉,他忽然一把掐紧了浅墨的下颌,bī她抬眸和他对视,怒气冲冲,一字一顿地说道:“温浅墨,你听好了!我只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只是你,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