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武在一旁配合的捧着笑脸听,越听脸上的笑越挂不住,这……师父说得这些事是从哪听来的?
明明就是他自己要去救左券的,怎么现在变成左券没能成功整垮韩武的店,怒极攻心推他出去撞车,反倒自己不慎卷了进来,最后还是他以德报怨反救了人家?
过程……有这么复杂与惊心动魄吗?
韩武困惑的看向莫凡,莫凡无奈的对他耸耸肩,再悄悄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韩武恍悟,他这师父,护短心思太重,估计就听到了开头,再追问个结尾,然后以自己护短的小心眼的态度,迅速而饱满地脑补了中间种种过程。
“师父……其实……事qíng……”
“小五,师父已经把那老小子狠狠磋磨了一顿,对了!还有左家小子……”魏国手一摆手打断韩武的话,转而又想起了左维棠那茬,又提溜出左维棠继续批判。
韩武与莫凡无奈的对视。
看到韩武真的没什么事后,魏国手已不复起先的怒气和担忧,噼里啪啦对着左券和左维棠轮流发泄了一通后,转而真正关心起韩武的伤势,亲自给他把了脉以后,还将左维棠叫道外面jiāo代了种种饮食上的注意事项。
而一向对此没有天赋也没有兴趣的左维棠不但认认真真听了,还在魏国手走后,拿了电脑将这些事宜凭着记忆一点点录了下来,最后打印出来,每天都要翻阅着看一看。
看着左维棠这种难得一见的严肃样和认真劲儿,韩武心间莫名的涌起一种被水流滑过的感觉,个中滋味儿难与外人道,不禁觉得师父不亏是人jīng,他走前支开左维棠对自己说的话,全部是真理。
“小五,左维棠不是好的,我现在也这么讲,我不光是说他人,还有其他的,包括他家那一摊子烂事儿。但有一点,小五你要知道,人跟人之间处,不能要求事事全美,只要他身上有你最看重的一点,就行了,其他任何事,师父相信你们能走过。”
如此一连五天过去,韩武实在是在医院里再也呆不住了,拽着左维棠的手,死命要求他去给自己办出院,不给办就逃跑。
左维棠被他弄得无奈,其实他也早不想呆在这里了,chuáng都小巴巴的,晚上睡觉尤其不方便,若不是莫凡一再拖着,非要出个成果,他早把韩武打包回家了。
今天看他实在是要倔到底的样子了,也不再等什么成果了,转身出去帮他办出院。
他家老头他还不知道吗?真要能出莫凡期望的“成果”早就该有动静了,到了今天依旧没有动静,就知道那老头子有多顽固了。
此时,他也只想说,幸好当时没让韩武真的抽血给老头子,不然现在真的得殴死。
而不想,有些事qíng总是要在最后一刻才会发生,虽然狗血,但是生活往往比影视剧更具备狗血的特质。
韩武穿着自己的衣服,安静的坐在chuáng上,惊讶地看着这个左维棠前脚刚走,后脚就踏了进来的老者——左券。
左券一进门,也是满满的局促包裹着全身,他手上曾经只是装饰的拐杖,现在倒成了真的能起到支撑作用的拐杖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近了韩武,在他左侧的凳子上坐下。
在韩武安静的眼神注视下,摸了摸鼻子,重重咳了两声,问道:“那个臭小子呢?”
“去给我办出院了。”韩武低垂着眼睛回答,心里却yù哭无泪,真不应该这个时候办出院。
“这么快?好全乎了吗?”左券一愣,立即反问。
韩武看了左券一眼,实在不好意思编谎话晃点老人家,便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不喜欢医院。”
这一句一出,深得左券之意,他也恶狠狠的回道:“医院确实讨人嫌!”
“……”韩武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不再接话,心里祈祷着莫凡还是左维棠赶紧来个人,不然就该露馅了!
韩武不再开口,左券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两人无言的对坐着,偶尔眼神飘忽时撞上了,左券总是像被惊到了一样,迅速的移开。
这么几个来回,韩武心里觉出点不一样的味道了,左维棠老爹今天很不一样啊!
沉吟了半天,韩武终究觉得这么晾着老人家不好,正准备开口,却不想左券也在同一时间开口。
“左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