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归忽然觉得,一根筋也挺好,至少不会心乱,一直知道自己前进的方向。
两人都不再说话,四周安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啪啪声。
莫思归正享受着夜静谧,安久身上杀气却陡然迸发,两只正在享受爱抚的小老虎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似的,顿时呲牙咧嘴的戒备。
他顺着冷冽的目光看过去,那边一切如常,还有一队值夜的士卒举着火把经过。
但是安久没有丝毫放松,她方才看见一个人影在火光绰绰里一闪而过,有一瞬间,她捕捉到了对方的气息。眼下,很少有人能在安久四周隐藏,就连当初是化境的疯子都不例外,而这一次,她不但没有辨别出对方的武功等阶,甚至都不能准确的分辨他的气息!
莫思归没有问,只是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老虎的背。
安久想到还在疗伤的楚定江,立即转身回帐内。
莫思归也起身跟了进去,他没有发现可疑人影,可是总莫名觉得如芒在背,让他浑身不自在。
安久看见楚定江好生生的盘膝坐在榻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丝毫不敢松懈,jīng神力慢慢向四周延伸。这样做即使不能找到暗敌,也至少能起到一定的威吓作用,使得对方不敢轻易动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被劫
第二百四十五章
整整一夜,安久都在戒备中度过,其间曾让莫思归看了楚定江的伤势,知道无xing命之忧,才又安心守着。
莫思归也在大帐中歪了一夜,天一亮便带着两只老虎去吃饭,安久只在帐中随便吃了点gān粮。
日影西坠。
午后的阳光从敞开的帐门映照在地上,楚定江长长吐息,睁开眼,便看见了抱弓坐在榻旁的安久,眼里不禁有了笑意,抬手抚了抚她的发,“累不累?”
楚定江想,安久毕竟是个女人,需要宠爱。
可惜她很煞风景的摇头,说道,“昨晚有人潜入大营。”
本还想着继续温存的楚定江一听此言,不得不暂时收起儿女qíng长,“怎么回事?”
安久道,“不知对方来意,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我无法探知他的实力,甚至不能准确捕捉他的行踪。”
楚定江思索片刻,“也许那人与你一样,只有jīng神力没有武功。”
安久眼皮一跳,想到从前与魏予之面对面的那种感觉,“的确。”
“不过据线报说,魏予之失踪了,上次他动用jīng神力遭受反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能恢复。”楚定江嘴巴gāngān的说了半晌,也不见那个小女子给倒杯水,无奈只好起身走到案前给自己倒了杯,一气灌下去之后才又道,“像你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可是jīng神力能与你不分伯仲的,我却从未听闻。”
“难道是辽国探子?”安久问。
楚定江道,“辽国láng子野心,恨不能动用一切力量来攻打大宋,如果有这等人才,早就迫不及待的用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是……”安久心里也这样想过,可是除了这种解释,她想不到别的。
“如这次的辽国游骑兵,多数都不是真正的辽国游骑兵,而是冲着赏金来取凌子岳项上人头的武师。”楚定江很快便理出个头绪,“或许人才一直都在,却不听辽国使唤,此刻这里有了什么吸引那人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接受辽国差遣。”
“还是凌子岳?”虽然昨晚那个人在将军帐附近晃悠,但是安久隐约感觉他不是冲着凌子岳而来。
楚定江笑道,“你还真当我能掐会算?对方只是一现身,我还没有瞧见,说什么都是瞎猜。”
听他这么说,安久便不再纠结此事,转而问道,“你伤势恢复如何?”
楚定江目光落在她怀中抱着的伏龙弓上面,“有一次我给你疗伤之时便察觉你经络之中有一股吸力,没想到此物更助长了这股力道,好在我在体内留了点禁制,否则,此番才真是凶险。”
安久把包裹着伏龙弓的黑布扯下来,露出漆黑的弓体,“此弓的确有异,它好像越来越轻了,不知是不是与你的内力有关。”
以往黑沉沉的弓,在烈日当空之时竟还泛出冷光,而迎着光看,弓体里面又隐隐泛红,好像有烈火煅烧一般。
楚定江伸手yù拿起伏龙弓,却听见匆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