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极为不妥当的言行已经惹恼了他的汗阿玛,太子连忙跟上康熙的脚步想要辩解。“汗阿玛……我……”
“朕现在没空说笑,保泰还睡着呢。”康熙的话让太子彻底的没了声音,默默的跟在康熙身后进了房间来到胤祉躺着的chuáng榻边上。“保成陪陪保泰罢……”康熙转身离开去找皇后,回宫的日子还是要提前一些为好。畅chūn园中的药材终究是无法和皇宫相比。
保泰现在这般是拖不得了。如今虽说身子已经不再僵硬,但是也只能吞咽一些牛rǔ蛋羹一类细软好克化的,但终究不是长久的法子。
在康熙走后太子坐在chuáng榻边上看着熟睡的胤祉,摸了摸他的小脸。“三弟该醒了罢,要用午膳了。御膳房的厨子有弄出了不少菜式……”可惜胤祉丝毫没有反应依旧沉沉的睡着。太子叹了一口气,慢慢解下衣服,“既然三弟想要睡觉,二哥陪你睡好了。”
太子紧紧的搂着胤祉却被胤祉腰间的玉佩硌的有些发痛,掏出一看原是系在三弟身上已有些时日的那块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通灵宝玉。“都说你是一块宝玉,若真是一块宝贝倒是叫三弟快些醒来啊……”
太子和诚郡王都没来上课,诚郡王昨日生了病皇上已经派人来告过假。至于太子为何没来,张英猜测太子殿下或许正在照顾病中的诚郡王。毕竟太子殿下和诚郡王关系好得如亲兄弟一般,太子殿下会照顾患病的诚郡王完全说得通。
经过张英和他大哥贾瑚这么一解释贾琏明白了过来,他以前生病不肯喝药的时候都是他的大哥哄他喂他喝药。那他三哥喝药也是要哥哥哄着,真是羞羞。他现在都能自己喝药,不需要他的哥哥哄了……
大阿哥的师傅与太子胤祉的师傅并不是同一个人,所以胤禔那边照常上着课并不知晓太子未去上课之事。直到下午骑she课的时候胤禔才发现不光胤祉没来,太子也没来。“师傅这是……难不成这两个人胆子大到不上课去偷着玩了?”
不明所以的大阿哥向骑she师傅问道。骑she师傅以为大阿哥知道呢,连忙告诉胤禔。“昨日诚郡王着了凉今日告假,太子殿下在照顾诚郡王所以也不曾来。”
胤禔听后低头摆弄着手腕上他额娘为他fèng制的护腕将心事全部隐藏起来,将心中的不满通过拉弓she箭的方式全部发泄出去。
就当不远处的靶子是太子和他的三弟,日后统统会被他踩在脚底下。凭什么他这般努力汗阿玛却总是视而不见,三弟不就是空有蛮力将弓弦拉断了就得了汗阿玛敏而好学的评价了?还将汗玛法赏赐给汗阿玛的弓赏赐给了他?
甚至刚过周岁就封了郡王,而他还不满周岁就被送出宫寄养在内务府奴才的家中。
凭什么?
康熙没乘坐御辇而是选择走到皇后的院落,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该怎么和皇后说胤祉生病的问题。康熙都能猜到那些太医会怎么和皇后解释的,不然皇后还能回去?恐怕早就冲进去看望胤祉了。也是胤祉身子板以往太好了的缘故,皇后没怎么担心胤祉回生这么严重的病。
见康熙来了,皇后赶忙放下手中的事物向康熙请安。
康熙摆摆手自己做到了一边,“皇后这是在做什么呢?”皇后拿起之前做的东西给康熙瞧,“前个听人说保泰将弓弦都给拉断了,臣妾怕那弓弦伤到保泰便想着给保泰做一个厚实一些的护腕,左右臣妾近来闲着无事。”康熙是知道皇后的手艺的,见皇后fèng制的护腕便知道皇后这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心里想着的全是保泰,这护腕做得实在是有失水平。
“保泰才两岁力气便大得很,日后定是我大清的巴图鲁。”康熙qiáng挤出笑容将那护腕递还给皇后,皇后摸着护腕上的针脚叹了口气。“臣妾还是想着叫保泰安分下来好好读书,但皇上也知道保泰现在年岁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难免坐不住……”
皇后这是变着法的在为胤祉求qíng,康熙怎会听不出来。康熙也叹了口气,“保泰是个好的,脑子甚是聪慧一点就通。是朕心急了……保泰这次生病和朕离不开gān系,待保泰醒了朕再也不拘束着他了,等他到了正常该去尚书房读书的年纪再说。”
“三日后便启程回宫罢,太后若是想继续避暑便派些人留在这里。保泰的病qíng还是回宫医治更稳妥,现下京城中的气温也没那般炎热了。”康熙捻着手中的手串说道。“皇后不必担心,保泰福气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