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山觉得自己dòng悉了对方的险恶用心,一副不屑的样子:“你少动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才不会如你所愿。”
梅庄毅看着杨青山那谨慎的小摸样,笑了:“说你是个蠢货,你还觉得别人冤枉了你,你不光是个蠢货,还是个怂包。罢了,你明摆着脑子不够用,我又何必如此残忍地揭露事qíng的真相。”
即使之前已经被对面这家伙气得不轻,杨青山还是低估了他的功力,与自己的忍耐力。他感觉血液正在沸腾,太阳xué那里有一根筋一炸一炸的疼。
“回答他。”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杨青山诧异望过去,正是刀老大。
他望着对方晦暗莫名的神色,没敢在犹豫,便开始思索该如何回答梅庄毅。之所以不敢犹豫,也是因为太清楚刀老大变态的xing格了,一个不满意,他可能就要横尸当场。
杨青山想左不过就是在言语上吃亏,总比忤逆刀老大的意思好,于是不假思索道:“吃猪。”
“驴也是这么想的。”
吃猪为何会和驴扯上关系?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闪过杨青山的脑海,紧接着他又道:“那就吃驴吧,过年是冬天,吃驴ròu火锅养生。”说完,他还觉得自己想法颇有见解,对刀老大奉承地笑了笑。
一阵安静过后。
第一个笑的人不是梅庄毅,反而是刀老大。
他的面孔以ròu眼可见的程度狰狞起来,尤其那道刀疤,宛若一条会动的蜈蚣似的,开始蠕动。他左脸形同夜叉,右脸却十分光洁,古铜色的皮肤,锋利如刀刃的眉眼,形成一种极大的反差感。
浑厚的男人笑声响彻了整片水面。
见老大笑了,甭管有没有会意过来意思的水匪们,俱都笑了起来。
就像是一道霹雳打在了杨青山的头顶上,他又听刀老大道:“你小子有意思,这样吧,看你似乎与他有深仇大恨的模样,你若是愿意跟随我,我就把他jiāo给你处置。”他粗壮的手指点了点身边的杨青山。
“刀老大……”
杨青山就想说什么,却被刀老大一脚踢开。
他大步往前一迈,一手撑在船舷上,紧紧盯着对面的那个人,“你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梅庄毅瞟了他一眼,“我可不想当水匪。”
“当水匪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数不清的女人。”
“我即使不当水匪,也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数不清的女人。”
刀老大沉吟一下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你确定以后还能?”他用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你马上就会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说不定连xing命都会没有了。”他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你不是说只要咱们束手就擒,你就会放过我们吗,难道是骗我们的?”梅庄毅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刀老大没料到他会如此说,顿了一下,老实回答:“这个问题不好说,要看心qíng。”
“那你现在心qíng如何?是好,还是坏?”
“你问这个做什么?”
梅庄毅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那我心qíng好,你当如何,心qíng不好,你又当如何?”
“你心qíng好,咱们就好说好商量,心qíng不好,那肯定是兵刃相见喽。”
“照你这话的意思,你们还是没打算放弃抵抗?”
梅庄毅一副看蠢货的样子,看着刀老大:“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蠢吗?”
刀老大有些跟不上对方跳跃的思维,只能老实道:“你很聪明。”
“既然我很聪明,我肯定要想办法逃过这一劫了,难道任人鱼ròu听凭宰割?”
“可是你逃不掉的,你jīng通水xing吗?”
刀老大扫了一眼的水面,看似这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美轮美奂,其实若认真去看,就能看到水层下面有一处又一处漆黑的漩涡。不是极为jīng通水xing的,下去了就会被漩涡吸住,‘鬼头滩’的名头可不是叫假的。
梅庄毅想了一下,道:“还不错吧,掉进水里应该淹不死。”
“淹不死与你逃不逃的掉,可没什么关系。你是北方人,即使jīng通水xing恐怕也不怎么样。”
梅庄毅垂下头去,刀老大以为他要服软,就见他突然一下抬起头来,眼神灼灼道:“我不需要知道我逃不逃的掉,我只需要知道你手下的人不多。空城计倒是唱得挺不错,可你不是诸葛亮,我也不是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