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娇月一脸笑:“您都说他是个懂事的了,我这个女儿也得懂事起来啊。好了,娘,我已经出嫁了,虽别人不知道,但日日在家里吃饭也不成,没得让人说进哥是咱家的上门女婿。再说了,大哥和嫂子虽然不在意,但咱们也不能当没这事,隔三差五来吃一顿就行了,哪能天天来,多不像话。”
梅氏拉着脸,“你们又没白吃,进子每次往家里提东西,也没见你说。”
“那是孝敬你和我爹的。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不给梅氏拉住她的机会,卢娇月就挺着肚子走了。
自打卢娇梅回家来以后,大房一家子的生活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是一天三顿,两顿稀一顿gān,且gān的那顿还是粗粮。现如今顿顿吃gān的,还都是细粮。卢娇梅嫌弃家里的饭不好,说粗粮吃了拉嗓子,于是就掏了银钱给家里买了几袋子细粮回来。
大房一家子成天都是乐呵呵的,胡氏更是觉得刚出生的孙儿旺自家,他前头出来,后头女儿就回来了。寡妇又咋样,寡妇有钱也是金饽饽。
连着多日都有人上大房家的门,有是来看稀奇的,也有是听闻卢娇梅回来了,过来打听消息的。
胡氏满脸都是笑,一点儿都不带遮掩对大家坦白。
女婿死了,女儿一个人,又没个孩子,所以一个人回来了,打算以后在村里扎根。
不过几日,整个村里都知道卢家那个大孙女回来了,人回来了不说,还带了一大笔家产。家里没媳妇的都不禁动了心思,寡妇又咋样,寡妇有钱,尤其那卢娇梅人才好,年纪也不大,今天不过二十有四。
于是大房家更是热闹了,平日里来串门子的大娘大婶们不少。
卢娇梅自打回来后,一直深居简出,第一次出门走动就是来了二房家。
见到自己找上门的卢娇梅,梅氏有些吃惊。
大房那边和自家之间的矛盾,胡氏不可能不当自己女儿说,那她这次来是作甚?
可不管怎样来者是客,尤其卢娇梅当初也是梅氏看长大的,大房那边的事与她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就将她招呼了进来。
卢娇梅生得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正值女人最好的时候,就如那香甜可口的水蜜桃,满满都是汁水。
她坐下后,还在四处打量着,见梅氏望她,大抵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忙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二婶家真气派,在咱们村估计是头一份。”
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这话自然听得梅氏心里妥帖极了,到底不是张狂的人,她客气道:“不当什么,乡下人的房子再怎么修还是不如城里,梅子从外面回来,想必见识过不少好东西,可千万别再埋汰二婶了。”
“怎么会?我虽在外头见识不少,但还是觉得家里好,家里亲切,连咱们村头的那颗大槐树,看起来都亲切极了。”说了几句闲话,卢娇梅状似闲聊的问道:“听说义小子成亲了,月丫头也出嫁了。我听我爹说月丫头就嫁在咱们村里,好像和二婶家还在一处,咋没看见她?”
“月儿如今有身子了,这会儿还早,大抵还在睡。”
卢娇梅忙歉道:“也是我来早了,想着一大早上村里人少,也免得走出去被人指指点点的。毕竟是寡居之人,也就是来二婶家不嫌弃我,让我进了门,也没撵我出去。”
梅氏听不出她这话到底是自谦,还是真是这么想,只能打着哈哈应付了两句。两人正说着,卢娇月挺着肚子走进来。
卢娇月方一开始还没认出卢娇梅,还是对方笑着叫了声月丫头,才反应过来。怎么说呢?卢娇梅还是以前那长相,但从打扮和言谈举止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人虽长得漂亮,但就是个乡下丫头,现如今一看这身做派,就跟乡下人不一样。
卢娇梅眼含诧异地看卢娇月。
这堂妹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人长开了,更是让人惊艳不已。雪肤乌发,杏眼红唇,卢娇梅在外面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见识的,说实话还没见过比这堂妹更漂亮的人儿。
明明现在挺着肚子,却一点儿都不显臃肿,气色也很好,油红似白的,一看就是那种日子过得十分幸福人。
卢娇梅不禁摸了下自己的脸,才站起来迎过去道:“这日子过得真是快,一眨眼的功夫,月儿都这么大了,这都快当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