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已经快午时,洛妍也没心思再处理公务,索xing一股脑都丢给了姚初凡,自己回了后院。又打发走了黛兰,在一处亭子里发了半天呆,才收拾好心qíng,回了上房,大约雪地里站久了,只觉得手脚都已经僵了。
中午自有一通热闹,青青被按住喝了好几杯酒,直接倒在了西暖阁里,谷雨原是酒量大的,不知怎么的也一高兴就喝多了,两个并头躺在炕上,小蒙直嚷嚷着要拿墨来画一对醉猫,天珠死活拦着才罢。
只是到了晚间,洛妍却觉得有些头疼起来。文清远和她一起吃的晚饭,见她神qíng有些不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摇头道,“你这是内有心火,外感风寒,赶紧好好歇两天吧!”
洛妍笑道,“你怎么不改行算命去?”
文清远道,“望闻问切,望是基本,跟算命有什么关系?”想了想又道,“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虽然有些夸张,但为医者看人脸色,知人命数,也不是多么离谱。”
洛妍忙道:“那你看我命数如何?”
文清远笑道,“你印堂发黑,定有大祸临头,若肯叫我一百声好姐姐,我就救你一救!”
洛妍翻了个白眼,“你才大祸临头,眼见就过年了,等到了夏天,我看你怎么拖!”
文清远笃定的淡淡一笑,“放心吧,不会让你cao心。”洛妍怔怔的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点恐惧翻了上来,文清远却回头便吩咐丫头们去熬了碗紫苏汤,bī着洛妍喝了。
洛妍自重阳宫回来之后,身体一直极好,偶然有些风寒,都是一碗热汤下去发身汗就好了,因此也没大在意,只是提前半个时辰上了chuáng。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见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一个火热的身子已经挨了过来,耳边响起熟悉的低沉声音,“今天怎么变成一只小瞌睡虫了?”
洛妍叹息一声,闭着眼睛,钻进了他的怀里,“你怎么回来了?”
“阿峻找我有点事qíng……”随即他再没有说话,温柔的吻上了洛妍的耳垂,手也从衣领里伸了进去,洛妍的睡意终于被撩拨得消散到九霄云外。
……
洛妍梦见自己在游泳,但水下长满了水糙,那些水糙缠住了自己的脚踝,然后慢慢一路缠上来,小腿、大腿,她渐渐向水底沉去,喘不上气来……在呻吟出声的同时,她蓦然醒了过来,随即意识到那不是水糙,“澹台扬飞!”她几乎是恼怒的叫了一声,昨夜还没折腾够么?
没有回答,只有动作,洛妍只好认命的闭上双眼,明明有些恼羞成怒,但身体却已经无法自控的在盛放,在迎合着他的每一个小小的动作。冲击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到来,以至于她已经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攀紧他的身子,跟着他的节奏颤抖和低泣。
等到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洛妍才注意到天已经有些亮了,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没有。澹台笑着让人准备了水,抱着她到净房清洗了一番,再把她裹到被子里时,才发现qíng况似乎有点不对。在安王别院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的索取无度,洛妍虽然体力远不如他,但恢复得还算快,从来没有这样脸色苍白过。
懊恼的给了自己一掌,澹台轻声道,“我让人去叫文大夫过来看看你。”
洛妍忙拉住他,“不要!我就是昨天有点着凉了。”——开什么玩笑,丢不丢人啊!
澹台叹了口气,“你怎么不告诉我?”洛妍闭上眼睛懒得理他——您问我了么?澹台看着她的脸色,终究不放心,还是转身出去吩咐人去请文大夫。
文清远把了脉,脸色便很有些不好,澹台扬飞顿时紧张起来,“她要不要紧。”
文清远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也没什么,就是这几天别想下chuáng了,你让她多歇两天就好。”澹台站在那里,尴尬懊悔得不知如何是好。文清远摇了摇头,提笔开了药方,让人去照方抓药。
洛妍见天色已经大亮,澹台还守在chuáng边,不由纳闷:“你不用去营地了?”
澹台道,“本来今天是可以晚些去的,你既然身子不好,我多陪你一天。”
洛妍想了想,今日已经十八,各衙门二十日朝会后就封印,新兵这天也要全部回城,如今正是最忙的时候,不由叹道,“你还是快去吧,你不是告诉我,今年你们御林卫劳苦功高,过年不用值守了,现在已经让千牛卫卫戍皇城么?过两天,你天天都可以在家里陪我,何必急着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