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_作者:西木子(254)

2016-11-22 西木子 清穿

  其实,自她因动了手脚的银碳,得了个契机,从而又有了身子后,年氏对她就心存嫌忌。犹是最近,小格格病又反复了起来,药汤不离口,让年氏是忧碎了心。就算这些日子来,胤真只要是有了空闲,就去年氏院子里,年氏却仍是少有笑容,整日愁眉不展。

  心里想着事,感觉没行上多久就到了皇宫,下了马车,递了牌子,便进了内宫里。德妃染了风寒,在chuáng上躺了好几天,今日起了身,正是jīng神头的时候,见了媳妇三人过来,热活活的拉着她们闹了好一阵家常。

  这时,乌喇那拉氏忽的问道:“再等个把时辰就gān时了,十四弟妹怎还没来,今可是十五啊。”德妃笑骂道:“还不是她爱丽装,看着日头好,早早着了chūn装,也给患了风寒,昨个儿特意差人告假了的。”乌喇那拉氏又问可有大碍,得了完颜氏无恙的信,才抚掌安心道:“chūn吾秋冻,这时节可是脱不得衣的,免得招了寒气,损了身子。”德妃点头道:“是这个理,这月害病的人多,得多注意些。”

  一语未完,已被年氏低低的啜泣声打断,众人闻声侧目,德妃直接开口问道:“年氏你怎么了,作甚哭?”年氏抹了下眼角,嘤嘤道:“无事,就是想起妾的小格格,也是这时节害的病,服了一月的药,也不见起色,听着额娘您说起这事,妾忍不住才……”说着,就低头抹着眼泪。

  乌喇那拉氏安抚着携过年氏的手道:“年妹妹别哭了,你这般不是惹的额娘也跟着心里难受吗?快是止了泪。”年氏不着痕迹的拉开乌喇那拉氏的手,作势止泪道:“福晋说的是,是妾不是,让额娘cao心。”德妃睨了眼年氏,心思一转,遂安慰道:“小孩子身子不比大人,身子也就好的慢,你也不用太忧心。再等过些日子,日头暖和了,病自是会好的。到那时,你再带着孩子进宫,本宫好久没见了,怪是想的。”

  德妃的话大抵受用,年氏听了倒是回了个笑脸,顺着德妃提了小格格的话,便拣了小格格平时的趣事说起来,这一谈下来,颇为热络,反把慧珠和乌喇那拉氏凉在一旁。

  慧珠倒是无所谓,德妃向来不待见年氏,这会儿却一下子亲热起来,必有猫腻,就算德妃没有存其他心思,也是有目的而为之。

  只是胤真呢?他一直宠爱年氏,这月下来,更是几乎夜夜歇宿在年氏的院子,想来不管胤真心里如何作想,对年氏总是有感qíng的吧。

  那对她呢?那日争上几句后,他们相处在一块时,又恢复了前些年那般,说的话做的事,仿佛一切都是一尘不变,应该而为之,却又说不清少了些什么。

  慧珠一边觅着茶末儿,一边出神的想着,后又突然觉得可笑,平时没想过这事,不想进了宫来,竟胡思乱想起来。慧珠犹自嘲讽的勾起嘴角,就着手中的青瓷盖碗,低头喝上,掩下满腹心思。

  乌喇那拉氏面带笑容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慈母贤妇,好不热闹,心里暗自冷笑。收回视线,不经意掠过慧珠,眼神顿住,又是一副无声无息存在的模样,或许根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始终置于局外。思及此,乌喇那拉氏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随即又是扬起一贯的淡笑,拉着慧珠说起家常闲话来。

  不多时,已近午时,秦海躬身问话道:“就快晌午了,可是留饭否?”德妃恍然大悟道:“一说起话来竟忘了时辰,好了好了,你们是隔三差五才进躺宫,今个儿一起留了午饭吧。”乌喇那拉氏表态应了话,遂用过了午饭,说了小半会话,方辞了德妃,出宫回府。

  慧珠身子易乏,平时这会早就歇晌午觉,这上了马车,随着马车摇摇晃晃间,便是睡意袭来,就靠在马车里打起盹来。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马车晃dàng了下,就不再动静,迷迷糊糊间,听见一些细微声响,难受的半睁眼来,支吾不清道:“小然子可是到了,怎么没人过声?”

  马车一停,小然子早就支出头,伸长脖子打看外面qíng况,此时听了问话,忙撇回身子,答道:“不在街上,已经到了府大门前了,奴才也有些纳闷这马车怎么不是进了外院再停下?”话刚落,忽听马车外有人“咚咚”敲门,接着就有人道:“福晋差奴才请钮祜禄福晋先下了马车。”慧珠揉揉额际,清醒不少,吱声应了那奴才的话,起身下马车,心里却思忖着是何事这急,在外府外门处就得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