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漠然旁观的想着,果不其然,胤真一听年氏句句道的清明,又想年氏累日缠绵病榻,竟还能知之甚详,他年家一门还真难安分!如此想来,胤真面色一沉,冷冷说道:"后宫不得gān政,你一后宫嫔妃,对朝堂之事倒是了如指掌。想必你也知道年羹尧结党营私,你年家子弟贪赃受贿。朕念得年羹尧平叛有功,特予从轻发落,你却在这不知好歹,还敢求qíng?“
年氏急于辩解道:”皇上,您不是最为赏识臣妾兄长,您为何要听了小人谗言……“一语未了,胤真挥手一扫,”哐当“一声砚台碎地,见年氏闻声止话,发话道:”年妃病重失心,即刻送回翊坤宫,若没朕允许,不得放其出宫。”闻言,年氏如坠冰窟,失声叫道一声“皇上”,便觉胸口窒闷,qiáng撑许久的体力终是不支,晕厥倒地。
武氏紧站一旁,见年氏面色惨白的昏死过去,嘴角不易察觉的翘起一丝弧度。
(困了,不够3000字,还是传了咕,这章是个开端吧,不过后面要写一两章其他的,然后再倒年氏88……没检查一遍,估计这章有些错的地方))
第279章 帝后
那一日年氏携子跪地请命,不过是众人眼中的一出戏剧,她当日昏厥返送回宫,福惠依然随武氏住于圆明园,年家一门受打压的qíng形依旧未有改变。如是,年氏私自出宫以求面圣,只是成了宫中,京城圈内之人的座上谈资,亦成了年羹尧以致整个年家将要落败的舆论风向。
官场,自古以来就不缺见风使舵,更红顶白的人。一时风向所致,流言四起,随着直隶赈济流民,防治疫qíng的张开,年羹尧及其远在西北各地的亲信侵蚀钱粮,不顾京城重地流民生死的言论纷纷传出。八月,中低官吏联名上奏,胤真顾念往日jiāoqíng,按压不发,只在贬年至阿达哈哈番,彻底远离朝政军党一事。
新起的年家意识风雨飘渺,年氏变相禁足深宫,福惠身价大减,已再无资格一争皇位,于是慧珠成为众人争相讨好的对象。鉴于胤真深恶拉帮结派,私jiāo皇子,王公大臣不好出面,其身后女眷便受益于慧珠攀好关系,时时借的机会前来拜见慧珠。
慧珠不yù出了这风头,与各方势力的女眷来往,以免扰了胤真不快,便有心闪躲。还在直隶水患虽上了轨道,胤真已无需她从旁出策,却也没让她不用继续待在内书房。因此,七月中旬至八月上旬以来,慧珠一如前段时间,安静的待在一旁,或做针线,或看闲书,或练书法……与处理政事的胤真,相安无事的各处个的
这样的日子散漫而慵懒,不觉又至一年中秋,因初十直隶等地灾后。
疫qíng全面遏制,流民安抚事态良好,臣工上奏贺表,胤真龙心大悦,借十五中秋夜,大设宴席,以示灾qíng已过,国泰民安。
是日晚,乾清宫设宴。殿内正中摆金云龙纹桌案,后置龙椅宝座。左右两面分别设有凤纹祥云桌案,唯一不同是右面宝座为九朝凤阙,左面宝座时金翟盘横。此刻,龙椅上座自是胤真独坐,左右两旁,乌喇那拉氏坐于右面凤座,慧珠坐于左面金翟座。
其下席次为左右两面南北朝向,各面皆设有紫檀木桌案,靠上座前为后妃席位,顺次为宗室皇亲席次,再顺下为臣工席次。
一时,酒祀声起,丝竹管弦之声暂歇,众人齐齐举杯朝向胤真,胤真一派帝王气势,仰头一饮而尽,众人紧随其后,一仰饮尽。
清香甘醇的凉酒入喉,手里的平口酒盅“笃”地一声轻响碰桌,众人又左顾右盼,说笑起来。慧珠却手未离了酒盅,一双细细描画的妙目似有出神的凝于其上,长翘的睫毛敛下一扇yīn影,也掩去眼里的谨慎。
年氏被禁翊坤宫,对外宣称染病不得出席,她作为四妃之一,位次安排于众妃之上,胤真之旁自是应当。
可设金翟宝座予她,又与乌喇那拉氏的凤座并排搭设,便是于理不合。犹记晚间,她甫一进殿,就隐隐察觉不对,除了众人似有似无的目光投来,乌喇那拉氏也有异常。
今晚设宴,乌喇那拉氏身着皇后大妆,仪态端庄的坐在胤真身边,面上保持着一如既往恰到好处的笑容。只是不知为何,乌喇那拉氏温和的眉目里有浅浅的哀伤流露,或不经意间敝向她的目光里蕴藏着一闪而逝的寒光,这让她心生警惕。
乌雅氏一心想搬入圆明园以求接近圣驾,便对慧珠有心巴结,却不得其门而入。这会儿见慧珠似对酒盅颇有兴趣,遂逢迎拍马道:“熹妃娘娘您手里的酒盅,和臣妾们的一样都是白玉质地,可放在娘娘手中就不同了,这远远看上一眼,就像夜光杯般月华倾洒,倒和今夜月圆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