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清_作者:舞慈荏(10)

2016-11-22 舞慈荏 清穿

  原以为回到房里能松一口气,没想到一眼便看到屋里那人,顿时一阵无力的感觉袭来,她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今天他贝勒爷是很闲吗?不用去画画吗?不用去学戏吗?

  很想掉头就跑,但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若是他存心找她,难道还能躲一辈子不成?

  于是乎,她只好不qíng不愿地,一步一停地慢慢向屋里“蹭”过去。

  他早在屋里看见了她,默默地注视着她一步步走进来,微微弯起了嘴角,似笑非笑:“你似乎并不愿意见到我。”

  话里貌似很有玄机啊!她心头一跳,勉qiáng笑了笑,说:“怎么会呢?爷多心了……不过今儿个爷倒是有空啊!”

  平日里难得见到一面,今天却总在她面前晃悠。

  他抓起桌上小碟子里的一颗蜜枣,放进嘴里——那是她的最爱,也是平日无聊打发时间的东西。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忙吗?”

  “……”

  她无言以答。

  他又吃了一颗蜜枣。

  她死死盯着他的手,心里在哀号——那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啊!

  他看着她,眼中染上了笑意。

  “今儿个制衣,你似乎并不感兴趣的样子。我还没见过不喜欢新衣服的女人。”他说。

  “爷说笑了,我……妾身很喜欢啊!”她有点心虚,赶紧假笑着说。

  跟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她当然喜欢新衣服。只不过她冬天喜欢防寒服,夏天喜欢短裤短裙,他能做给她吗?

  既然没有心头好,那么做什么、穿什么衣物都无所谓了。

  “‘妾身’两个字,说得很难受吧?直接说‘我’就好了。”他笑着说。

  她不禁心头再次一跳——他发觉了?

  猛地手又被他抓住,随即一股大力传来,她一时站立不稳,顺着那股力道倒在他的怀里。

  唇上被温热的气息所笼罩,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重重地吻了下来。

  “……爷!”她吓了一大跳,稍微愣怔之后立刻用力推开他。

  “怎么了?咱们可是夫妻不是么?”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坏笑着,那笑容中有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一些……足以令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是啊,她这具身体和他,确实是夫妻!可是……

  他却不由分说,再次将她拉进怀中,重新吻上她的唇。而这次,再也没有分开……

  第一卷 清闺芙蓉 第六章 缠绵

  被翻红làng,一室的旖旎chūn光。

  过了良久。

  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心跳,躺在火热的被窝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

  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处处透露着反常。

  古人不是一向以“白日宣yín”为耻吗?他堂堂一个贝勒爷,即使是对自己的妻子,大白天的亲热不要紧吗?

  浓重的呼吸声仍然在耳边回响,太过投入的下场就是许久不能从激qíng中恢复过来。

  他虽然是个养尊处优的贝勒,但兴许是热衷于唱戏的关系,摸爬滚打,掩藏在衣衫下的肌ròu是意料外的结实。

  “你在gān什么?”

  直到他清亮的嗓音响起,她才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伸出手在他的肌ròu上揉揉捏捏。

  “呃……没,没什么。”她的脸上顿时一阵阵发烫,结结巴巴说着,猛地缩回手。

  他却一把抓住了,不让她逃跑,低声地笑着,将她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吮吸。

  “满意吗?”

  “啊?”

  “你刚刚摸到的。”

  老天!这话叫她怎么回答?!

  她顿时全身都红透了,整个人似乎都要烧起来。

  他笑了一会儿,然后支起身子,另一只手轻轻挑起她散落的长发,注视着她的眼神是那么专注,缓缓地问:“为何说世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他果然听到了!

  她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觉得开始有点咬牙切齿的冲动。

  “今儿个爷不是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吗?”若是男人靠得住,为何不去帮青瑷解围?

  知道不该顶嘴的,不该说这样的话,她却发现无法约束自己的嘴,冲动地说出与理智截然相反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