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全唯唯诺诺应了下来。
“什么事这么神秘?还不能让我知道。”光绪的声音传来,却是一路笑着进了屋子,怀里还抱着念哥儿。
婉贞急忙迎上前去,接过念哥儿让他自己下地站着,薄斥道:“你这孩子,怎能让你gān爹抱着呢?真不懂事”
光绪接过喜烟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笑着说道:“你且别说他,是我自个儿要抱的,孩子也不重,抱起来不费事。”
婉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皇上且不能这么娇惯了他况且,这不是重不重的问题,您是皇上,有皇上的规矩,怎么能为了他破坏了自个儿的形象呢?”
光绪不在意地笑笑,又去逗弄着念哥儿,父子俩嘻嘻哈哈笑成一团,这才说道:“我们父子俩的事儿,又怎能说坏了规矩呢?我这可是标准的慈父形象,谁说破坏了来着。”
婉贞被他说得无言以对,既然他自个儿都不在意了,她又何必咸吃萝卜淡cao心?
闷闷地抿紧了嘴,她转头去吩咐准备晚膳,不再理那疯玩的爷儿俩。
光绪和念哥儿见她生气,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贴住了她的身子,一个甜甜地叫着“额娘”,一个柔柔地呼唤“贞儿”,倒是把她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额娘,念哥儿错了,念哥儿以后一定听额娘的话,额娘不要生气。”念哥儿睁着大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一脸的乞求。
“好贞儿,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心疼念哥儿吗?若是你不乐意,以后我注意着点儿就是了,何必生气伤了自个儿的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光绪在她耳边说着,温暖的气息轻轻扫过耳廓,在她身体里造成一阵阵颤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相处的时间久了,光绪和念哥儿的相貌越来越像,语气神qíng如出一辙,不像是伯父和侄子,倒像是亲父子一般。看着两张神似的脸庞,婉贞再大的气也消了,有些愣怔地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这两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微微一叹,酸酸甜甜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光绪自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心里轻轻一揪,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题,问道:“方才你们在说什么?你把钟德全叫来,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在谋划什么呢?”
婉贞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却是娇笑着摇了摇头,道:“皇上稍安勿躁,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以后你自会知道的。”
光绪本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又哪里是一定要追根究底?这些日子婉贞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一会儿跟钟德全嘀嘀咕咕,一会儿又跟幼兰等人jiāo头接耳,却从不告诉他她们在做什么,每次面对他的询问也总是笑意盈盈地掩饰过去,一点儿风声都不漏。问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之后,他索xing也就歇了心思,由着她去闹去。总归她是不会害自己的,时候到了自然一切都真相大白,此时她不愿说就不说吧。
见婉贞不生气了,念哥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手脚并用就要往她身上爬,晶亮的大眼睛里哪里还有一丝委屈的模样?婉贞见了,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揪着他的小鼻子说道:“就你这小鬼头,古灵jīng怪”
念哥儿嘻嘻笑着,反正天塌下来有gān爹顶着,他才不怕额娘生气呢,每次gān爹一开口就能说得额娘眉开眼笑,他也就越发大胆起来。
一家三口笑嘻嘻地吃完了晚饭,就此歇息无话。过了几天,婉贞终于把准备事项做完,吩咐钟德全,明儿个就出发。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对光绪说道:“皇上,明儿个我想要出宫去走走,皇上也跟我一块儿去吧。”
光绪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若是想出宫,自个儿去就是了,我还有国事要处理,怕是走不开的。”
婉贞嘟起了嘴,不悦地说道:“皇上,自从我们成婚以来,您可从来都没陪我出去玩过,如今我不过是想出去走走,这您都不愿意陪我么?”
光绪见状,顿时一阵头大,赶紧说道:“当然不是……我陪你去倒也无妨,只是你打算何时回来?国家大事不能丢开太久,你也知道的。”
婉贞狡黠地笑笑,说道:“住在宫里久了,自然想到外面去逍遥一下的。皇上您久居深宫,难道就不腻吗?既然要出去玩,自然是要多玩一点时间才能尽兴,不若我们多在外面住上几晚再回来吧至于国事么,不是还有五爷和六爷在么?凡事他们先拿主意,实在决定不了的再禀报给您知道,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