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笑着点了点头,道:“不过这事虽然目前看来还不算严重,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听见他说话,其他人立刻便安静了下来,闭口不言。
他又说道:“现在我们必须要做的事qíng有两件:第一,一定要找出这件事的真相,不能不明不白替别人背了黑锅,破坏了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形势。”
众人纷纷点头。
他又看着夫人道:“另外,就是必须要努力维持我们跟朝廷的合作关系。这件事却是要着落在夫人身上了”
夫人便看了看他,笑道:“放心吧,我会的。”
夫妻俩打着哑谜,旁边的人有人听懂了,若有所思,也有人没听懂,一头雾水。
先生便将任务布置了下去。真是他们做的事qíng,他们不会推诿,但若不是他们做的,他们也无意做别人的替罪羊。原先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事,彻查是必须的。
末了,先生站起来道:“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我们终于走到了今天。眼见自由和民主已经不是梦想,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诸位,拜托了”
众人纷纷站起,连道不敢,都是自己应该做的云云,然后便各自散去,按照先生的吩咐办事去了。
很快,又是一晃十多天过去,婉贞的手臂已经可以拆了绷带了。但为保险起见,仍旧用纱布封了伤口,以免不小心碰到或是受到感染。
为了给婉贞处理伤口,美国公使的家庭医生被光绪请进了宫里,专门负责给婉贞换药。而幼兰和必禄氏也轮换着进宫来陪婉贞说话聊天,打发时间。
念哥儿很懂事,每天只要有空就会陪在母亲身边,带着小尾巴溥祺,两个小孩子的童言童语给婉贞带来了许多欢乐,再加上悦哥儿也在自己身边,母子三人经常打成一片,其乐融融。
这天,三人加一个溥祺又围在一起堆积木——主要是念哥儿和溥祺来堆,婉贞在一旁打下手,悦哥儿则纯粹是属于打酱油的。
看着地上一块块五颜六色的积木,悦哥儿咧开了无牙的小嘴儿笑得开怀,抓起来就往自己嘴里塞。
婉贞急忙抢了下来,笑斥道:“你这贪吃的小家伙,不刚喂完奶么?怎么又随便抓着什么都吃?”说完,不轻不重地打了打他的小屁股。
悦哥儿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还以为逗着自己玩儿呢,流着口水、吐着泡泡就往母亲怀里爬,然后在她身上印下一串口水印,看得婉贞好笑又好气,又爱又恨将小儿子疼到了骨子里
念哥儿和溥祺在一旁专心致志搭积木,他们母子俩玩成一团,正在温馨时刻,突然听到小东子来报道:“禀主子,宫外有人求见。”
婉贞心中一动,问道:“是**党人吗?”
若是满清贵族或是王公大臣,女眷们手里都有自己的牌子。当需要求见婉贞的时候,通常是先递了牌子进来,等婉贞看过,同意接见后才会亲身过来。像这种直接上门求见的,想来不应该是朝廷中人。
果然小东子点头道:“是夫人求见。”
婉贞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快快有请”
她将悦哥儿抱给了奶妈,又命jú月在一旁守着,然后嘱咐念哥儿道:“额娘有事要走开一下,你是哥哥,要好生带着弟弟们在这里玩耍,听jú月的话,不准乱跑知道么?”
念哥儿乖乖地点了点头,道:“念哥儿知道,额娘快快回来”
婉贞疼爱地亲了他一下,然后便快步走出了游戏室,把身上这件被悦哥儿糊了一身口水的衣服换下来,然后来到正殿里等着。
不一会儿,就见小东子亲自领着夫人快步走来。
“娘娘,好久不见了。”夫人仍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落落大方、自然得体。
婉贞便笑着说道:“是啊,夫人,自从上次一别,很久都没见着您了。您一切还好吧?先生一切都还好吧?”
夫人和蔼地笑道:“我们一切都好,请娘娘放心。”
婉贞笑道:“只要您和先生无恙,我自然放心。俗话说得好,身体是**的本钱,两位一定要多多保重才是”
夫人不由得笑起来,说道:“娘娘这话说得妙,身体是**的本钱,还就真是这个道理”
婉贞一愣,仔细想想,这才依稀仿佛记得这话此时应该还没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