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玦在江湖上最出名的,就是想杀就杀,一点都不会顾忌任何后顾之忧!
要不他怎么会从容地杀了那么多只手翻云覆雨的魔头!要不怎么没有任何人敢和他靠近或者结盟!
童子此刻在他威压的弥天杀气之下,才真正感到临死的恐惧,诚然,现场的高手再多,也拦不住一个萧寒玦!!
这就是明帝最恐惧的一点,怕他突然发狂!
所以才派了自己来做替死鬼!
自己不过是明帝的替死鬼而已——虽然明帝对他们十三名童子有养育之恩,但是私心人皆有之,自己确实也不过是发誓效忠的一名死士,是明帝的一枚棋子而已!
就像现在这种qíng况,咫尺只见,自己就要被萧寒玦这种狂人手刃了!自己死了,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啊!对于世上的任何人来说,自己不过是明帝的一只走狗而已啊!
童子在萧寒玦冰冷的注视下,牙关紧咬,内心一时犹如掀起万丈狂澜!
殊不知,萧寒玦只是用简单的一个眼神,以及几句威bī的话语,便抓住了他内心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令他对明帝的忠诚产生了动摇!
是人,总是会自私的吧。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忠诚”呢?
连至亲都会反目成仇,何况朋友,何况主仆?
萧寒玦嘲讽地扬起嘴角,终于背过身,缓缓离开,并道:“人最可悲的,乃是不能主导自己的命运,你啊,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
明亮的纯金门环,映出身后宝座上童子满脸扭曲的不甘,以及萧寒玦那不为人知的yīn笑。
萧兔斯基,只不过是偶尔yīn险了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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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亥时的大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敢去伸头去看。
只是那一晚的惨叫声,上达京城的上空,凄绝至极,久久不散,犹如万鬼齐哭,闻者无不魂飞魄散。
萧寒玦追上被送到青楼外客栈中的苏水音时,已然是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gāngān净净,看不出任何的血腥,完全不像是刚刚屠杀回来的人。
但是当他脱鞋上chuáng休息的时候,苏水音才发觉萧寒玦的一双白靴,几乎被血给浸泡透了,像是从血河中淌过来似的,想来当时的惨况令人不寒而栗。
而自那一晚之后,江湖上平白少了不少风云大角,有权倾天下的大派之主,有高深莫测的避世高人,有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没有人知道这些平日看来高高在上的人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和当年的武林传说一样,去了侠客岛,研究更高深的武学去了。
而现在对萧寒玦一行人来说,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去找那个神秘的云海奇人府,否则三个月的时限一到,萧洌月病发而死,李大牛毒发而死。
在玉思明的算计中,以萧洌月和李大牛牵制萧洌阳和萧洌云;对于从来就没有什么顾忌的萧寒玦来说,若是和对其他萧家的人一样,用他那个新招的、俨然私有财产的小qíng人苏水音牵制他,极有可能会惹怒这只狂物,就好像从正在进食狮子嘴里抢ròu,到时候适得其反,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祸事。因此玉思明经过重重考虑,决定用最有效牵制萧兔斯基的方法——那就是萧家老大。
分析萧寒玦这多年来的行径,除了肆意杀人还是肆意杀人,他好像就没有做过任何需要心机和布局的事qíng,凡是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走。而他近年来唯一做过的几件有计划有步骤的事qíng,全都是在萧家老大萧洌阳的cao纵下。
萧洌阳的智慧,在天下间绝对可以排名前三,不亚于玉思明之下,加上骨ròu血缘的关系,以及他圆滑的做事机巧,简直就是把萧寒玦耍的团团转,守萧家、入魔海、战狂人、破魔岛,无一不是在萧洌阳的指挥和cao作下完成。
萧寒玦再狂再qiáng,充其量,不过是一介可以利用的打手,一如当年终南意翁利用他,在他面前故意布局,引他灭了玄虚派一样。所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萧寒玦是一把所向无敌的利剑,但是他只是一把剑,能掌握这把利剑的人才是真的天下之首!
而玉思明的打算,就是利用萧洌阳,间接地cao纵萧寒玦这把神兵利剑,为自己打开通往云海奇人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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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超级利器萧兔斯基,正在和自家小受苏水音一起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