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爬上了小楼,她摇摇头,将杂念全都甩开。
看门的是个小水匪,陡然看见楚瑜,不禁一愣:“哪里来的老娘……。”
他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起身点头哈腰:“老祖宗哎,您怎么过来了?”
霍家姐妹听着那称呼差点笑出声来。
楚瑜只轻咳了几声:“我来看看……老爷。”
那小水匪迟疑了一会,还是马上打开了门:“您请,老爷伤势很重,今日早上才醒了,不过还不怎么能说话,现在应该也睡了。”
楚瑜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果然看见简陋的chuáng上躺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即使脸上仍然带着易容,却也掩盖不住他脸色的苍白。
楚瑜心中微动,走了过去,坐在他chuáng边,垂眸定定地看着他,许久,她才轻声道:“宫少宸,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呢?”
她顿了顿,轻叹:“罢了,一切都过去了,只当南柯一梦,你我以后各自安好。”
还好只有十日。
止步于心动之前,意动之后。
大雨之夜,一切都随雨而去。
她慢慢地起身,转身向门外而去。
“好好照顾老爷。”楚瑜低声吩咐门口的小水匪。
小水匪一愣,但还是立刻点头如捣蒜:“是,您且放心,老于头很尽心,药也都是很好的。”
虽然大当家的说了只要他这倒cha门的后爹不死就成,他们这些底下人怠慢了点,但老于头还是挺上心的。
毕竟要里头这重伤的后爹不死,也得认真上心不是?
楚瑜点点头,随后便扶着霍家姐妹慢慢地下楼。
……
只是楚瑜并没有看见大门关上那一刻,躺在chuáng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静静地看着头顶的灰帐子,许久,才慢慢地抬起手盖在自己漂亮的丹凤眼上,轻笑了起来。
各自安好?
呵呵……
我的小女郎,你可知,这是何等的奢求?
他慢慢地松开手,阖上的丹凤眸里,闪过冰冷的锐色。
……**……**……
“大当家,你咋脸色不大好?”刀疤脸的汉子领人端了饭菜上楚瑜的房间,却忽见一道白影静静地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前。
守在房门前的两个小水匪面如土色,大气儿不敢喘。
刀疤脸迟疑了一会,一边朝他们使眼色,一边笑着凑上去将饭菜放下:“大当家这是在找老祖宗罢,老祖宗道是睡久了身子不适,出去走走,都在寨子里,出不了事儿。”
两个小水匪如获大赦立刻偷偷摸摸老鼠似地逃了。
琴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神色明暗不定:“是么?”
刀疤脸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难不成告诉您,您家老祖宗去找您那倒cha门的后爹了么?
琴笙轻嗤了一声,眼底闪过森冷的光,却没有说什么。
刀疤脸看着琴笙的表qíng,迟疑了一会,岔开话题:“您这些日子是cao劳了些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
他迟疑了片刻,露出个有点猥琐又讨好的笑来:“老祖宗找着了,她老人家如今也要康复了,这可是大喜事儿,今晚二当家、三当家可是摆下了大宴,把桃花院的姑娘们接上来唱曲儿,那花魁小桃红的滋味可*得紧,您要不要……。”
琴笙冷冰冰的一眼横过来,刀疤脸剩下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刀疤脸看着对方清冷出尘的无双面容,忽然觉得自己真真是亵渎了这玉面观音似的神仙人物。
他立刻唯唯诺诺地道:“呃……大当家的,您可千万别和咱们这些俗人计较,咱也就是嘴贱了……您就当咱刚才的话是放屁。”
琴笙却忽然眯起了眸子,冷道:“你们找到那些唱曲的,除了唱曲,可还是要嫖宿?”
书里大约是这般写的,去青楼者多嫖宿。
刀疤脸看着琴笙那表qíng,吓了一跳,立刻摆手:“不……不……您要不喜欢,咱们这就把那些脏娘们都打发走了。”
这位看起来就是一尘不染的人物,必定是看不上那些青楼花娘的。
琴笙却顿了顿,忽然又冷声问:“你们嫖宿花娘时,怎么个嫖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