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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小亭,茶烟缭绕,清风拂落叶。
“我看那丫头怕是不会这么老实地去挑粪施肥,说不得要拖主上为她做主。”苍鹭先生笑着为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倒了一杯茶。
他听过楚瑜在乾坤院里做下的事qíng,那是个很会‘仗势’欺人的主儿。
坐在他对面的金曜指尖轻揉着自己桃花眼下的乌青淤血,唇角浮现出意味深长的森冷笑容:“呵,这一次,我倒是很期待她继续仗着三爷,嚣张地为所yù为。”
“哦,你不是答应了她曜司不会在琴学里再出手对付她么?”苍鹭先生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他可是亲见这位楚小姐“狐假虎威”的能耐,连金曜都因此吃了三爷的排头,受了点皮ròu之苦,金曜因此厌恶她至极,会答应那种要求,怕是被bī迫罢?
金曜桃花眼里闪过幽幽寒光:“曜司之人一诺千金,我自然不会再对她动手。”
金曜顿了顿,话锋一转:“但如今琴学里,除了您和李先生知道她和主上的底细,其余的先生们如今对她的嚣张行径皆有耳闻,先生们皆是雅士,最恨不知尊师重道之人,加上她一来便得罪了那么多人,不必我们出手,就会有人收拾她。”
“这老朽知道,只是她若让三爷出手,只怕咱们都不能拒绝。”苍鹭先生摇了摇头。
金曜轻chuī了下自己茶杯里的热气,悠悠道:“琴学虽然不能开除她,但是琴学里的先生和学子们都不是琴家人,有的手段让一个所有人都憎恶的人在琴学里呆不下去。”
楚瑜越是仗着三爷的身份qiáng令苍鹭先生维护她,她只会越来越被排斥,处境也只会越来越艰难。
三爷护得了她几次?
何况三爷如今头部受伤,xingqíng大变,出手就是让人非死即伤,只要有人受伤,这笔账就一定会被算在楚瑜头上。
“待她成了人人憎厌的过街老鼠,若是一个不小心出了些意外也是常事,总归不是我们曜司出手,主上伤心一阵也就罢了。”金曜指尖轻掠过自己唇角的伤痕,桃花眼里一片诡冷yīn沉。
苍鹭先生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上的伤处:“看起来,你是非要置那丫头于死地不可了,金姑姑他们可知道?”
据他所得到的消息,金姑姑她们没打算妄动,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金曜这般举动,有些作死的感觉。
------题外话------
金曜童鞋啊~大概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对了,猜猜楚瑜童鞋对陆云轻下了什么药,想象一定要尽量合理,看看有木有和我脑dòng一样的,猜中了有奖XX币555~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谁比谁作中
金曜微微眯起桃花眼,淡淡地道:“非我与她有私怨要挟怨诛她于剑下,而是她看见不该看的,听见不该听的,本就死在琴园的大火里,若非顾忌主上和曜司玉令,她也活不到今日。”
金姑姑他们就是太谨慎了,就他目前查到的消息来看曜司玉令一定还在琴家,拿回来是迟早的事qíng,至于楚瑜到底在琴园的大火里看见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比起主上的安危来,他都觉得不重要。
金曜顿了顿,神色yīn晴不定:“就凭着她在乾坤院里cao控主上做的那些事qíng,也证明了留着一个不为主上控制,心却对主上影响太大的人实是后患无穷。”
楚瑜若为外人利用或者她终是忍不住心中怨恨,一盏毒酒递给主上,又当如何?
苍鹭先生想了想,一边给金曜续茶,一边不可置否地一笑:“我总觉得那小丫头没有那么容易引颈受戮,说不得她未必会这般莽撞地与所有人为敌。”
毕竟在乾坤院里,她都敢兵行险着,保了一条命,还让她闯了出来。
金曜轻笑,目光冰凉:“笼中鸟,网中鱼,垂死挣扎罢了,不过多受些磋磨,徒增难受罢了。就楚瑜那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尿xing,她一定会再次仗着三爷bī苍鹭先生网开一面……。”
他尚未语毕,一道清脆的童音就打断了他的话:“苍鹭先生,那位新来的学子——楚家小姐带着她的侄儿去给花园松土了。”
金曜闻言,一怔,随后眼底闪过异样的寒光:“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煞气,让那来报的小童吓了一大跳,畏惧地嚅嗫:“小的……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