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闻言,忍不住扯了扯唇角:“般配……。”
林尚宫看着金曜那很不以为然的表qíng,摇摇头笑道:“你以后遇到自己所钟qíng的女子以后,就明白了。”
金曜沉默了下去,笑容有些沉窒:“呵,承姑姑您贵言。”
林姑姑点点头,又道:“是了,此事,我观并非太后老人家的主意,但是太后老人家也不介意做壁上观,或者推波助澜,尤其是陛下虽然很重视笙公子,但对小夫人并不满意。”
人在某些愧疚心理之下,总想要弥补更好的,却会一叶障目,自以为是,尤其是当权者。
金曜闻言,微微颔首:“晚辈明白了,晚辈送您出去。”
林姑姑轻叹了一声:“不必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劝解和宽慰太后老人家,她如今吃斋念佛,修身养xing,只是仍然放不下当年的事,我和你金大姑姑都是明烈太女身边出去的人,最不希望看见的便是至亲血脉相残,你们放心,我能劝一定劝太后,笙公子那边……。”
金曜顿了顿,也微微颔首:“晚辈明白您的意思,但三爷若是要对太后不利,也不会这么多年不上京了。”
林姑姑顿了顿,叹了一声:“南国公那边,老身是没有办法了,他的执念太深,我只能尽力劝住太后不要再参和进小辈的事qíng里,你们……。”
她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金曜命了人将林姑姑送走,沉默着转回身,便看见红袖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了。
“林姑姑到地里和金大姑姑、还有我们都不一样。”红袖抱着胸斜靠在墙壁边,冷着脸道。
“她是明烈太女留下来照顾太后的旧人,金大姑姑则是太女留下来照顾主上的,金大姑姑和我们早已只效忠于主上,但是太女留在宫里那些旧人效忠的却是明烈太女,太女虽然有命让她们照看主上,但是她们并不忠于主上,用处有限。”
一旦三爷打算对太后一脉的人动手,只怕这些人反而会成为负累。
金曜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没错,我们都知道,三爷怎会不明白,当年太女一系留在宫内的人多得了重用,其中大部分人已经彻底只效忠于三爷,但这些不愿意彻底效忠三爷的人现在还有用,毕竟没有到最后翻脸的时候。”
红袖微微颔首,随后问:“如今三爷未醒,水曜的能力也只是护住三爷的脉象平稳,但药是老金给的,他从云州快马加鞭过来也还要些日子,咱们如今还是要听小鱼的,既然林姑姑都能说她的主意不错,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金曜顿了顿,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如今皇帝陛下押下了小鱼被关入大理寺的消息,外头人也只知道她被唤进了宫里去,并不知是否出来,这是个有利之处,那咱们现在马上就通知月曜布置下去。”
……*……*……*……
京城的某处酒楼里一处jīng致奢华的房间里,特意请了西洋人来设计的壁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
一名身形削瘦的女子身穿薄衫靠在壁炉前的暖榻上,苍白的面孔被炉火的暖意蒸熏出两片粉色,原先尖瘦的面容看起来圆润了点,气色好了不少,狭长的眼里闪着愉悦之色。
“果然有效,那低贱的丫头进了大理寺的牢房,琴三爷就病了,昏迷不醒。这岂非是上天在助我,若是趁机将那小贱人除了,他必受重创,也好一出他断我一足之仇!”
坐在她身边的俊秀男子看着南秦月兴奋得脸都有些扭曲的模样,微微地一笑,将暖好的梅子酒递给她:“那属下就祝大人报仇雪恨,旗开得胜。”
南秦月接过了梅子酒,轻品了一口,得意地看向自己对面的男人:“我已经给宫里递了折子,太后悯我有功,决定将我召回翰林院,等我回去之后,还有陆锦年那贱人什么事,待我将那贱人踢出翰林院之后,就想法子将你调进去,担任个一官半职,护佑你一路仕途顺畅。”
到时候,她还是明月女史,看谁还敢看不上她!
“多谢大人。”冷洋垂下眸子,仿佛极为感激。
南秦月扔了酒杯,靠近了冷洋,抬起涂着蔻丹的手指轻抚进他的胸膛:“你将我从南国公府带出来,又用了所有的积蓄在这里包了房间就为了让我调养身子,这份qíng谊,我自然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