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刚来的时候身上带的东西。”年华无意隐瞒,如实相告,“我是因为遇到事故才失去记忆,流落在清香院的。这是我以前的东西。”
元牧天坐在他身边,从他手中将表拿到眼前细细看了看:“此物作工颇为jīng致,绝不是平常百姓家会有的东西,难道年华以前就出身不凡,那朕倒是怠慢你了。”元牧天的声音含著笑意,带著几分揶揄。
年华这个时候没有心思附和他的玩笑话,只是勉qiáng地笑了笑。
元牧天饶有兴趣地将表举起来对著太阳,眯著眼睛看了片刻,又道:“这难道是计量时间的机关?居然如此机智巧妙,制作此物的工匠定是不世之材啊!”元牧天的话里含著少有的赞叹。
年华有些惊讶地张大嘴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上,你又没见过这玩意,光是看一眼就知道这东西的用途,您才是不世之材啊亲!”
“话不可说满,年华怎知朕没有见过。”元牧天不屑地嗤了一声。
此刻年华的心里涌现出些无耻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在面对元牧天的时候可不会多见,他臭屁地摆了摆手:“真不是我小瞧你,你肯定没见过啦。”
元牧天也不和他纠缠於此,将表还了回去,又问道:“既然是你以前的东西,怎麽从未见你拿出来过。”
年华一听就垮下脸来,唉声叹气地将昨晚发生的事qíng向元牧天讲了一遍。
“我以前随身的东西都被清香院的院主云枚收走了,如果他没有扔掉的话,应该还在他那里才对。”年华摆弄著手中的机械表,“我有点担心,云枚会不会出了什麽事。皇上,你准备什麽时候搬师回京?我想回清香院看看。”
“你一个人回去那种地方?!”元牧天的脸色有点yīn沈下来,“朕不许。”
“为什麽?!”年华不服气地道,“我就是去看看旧时朋友好不好而已。这东西莫名其妙地扔到我面前,云枚肯定是出了什麽事qíng。”
“就是因为有人刻意将此物扔到你面前,其中才必有yīn谋。你若回去岂不是正中圈套。朕教了你这麽久,你怎麽还是如此冲动。”元牧天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你又小瞧我,我才不是一时冲动。”
“那你有什麽非要以身涉险的原因,说出来,朕洗耳恭听。”
年华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解释。他当然知道事有蹊跷,但是他要怎麽向元牧天解释qíng楚,这个表现在还在动时间还是准的,那其中肯定有和他一个时代的人参与。他如果没有抓住这个机会把事qíng弄清楚,肯定会後悔一辈子。
“因为这个手表只有我家乡的人才会摆弄,它现在还在动,说明有我家乡的人也来了。那个人又知道这个表是我的,说不定我认识他。我必须要找到他!”
“为何你必须要找到他?!”元牧天皱著眉头狐疑地追问道,“如果是因为思念家乡,你大可以回家乡去看看,找到这个居心叵测之人对你有那麽重要麽?年华,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朕。”
年华一下子沈默下来。是啊,自己如此急切地想找到那个人,到底是为了什麽呢?是为了离开这个时代,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吗?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元牧天,那张俊挺的脸此刻正带些不满的表qíng看著他。
这个令他一见锺qíng的英俊帝王,除了此时此地,哪个时空都不会再有了。他……不舍得离开。
“没有啦,就是关於我家乡的一些事,我家那边讲起来是很传奇的,等我哪天整理一下讲给你听。”年华笑道。关於穿越这件事,以前是没有必要说,现在却不知该如何说。恐怕不管他怎麽说,穿越几千年,甚至可能是穿到了另一个宇宙这种事,讲给谁听谁都不会信的吧。反正在他穿越之前如果有个相识几年的朋友这样跟他说,那他就只有一句话,谁信谁二,谁二谁信。
“那个……还有清香院那边,皇上,我真的非常担心云枚的安全……”
元牧天看到年华故意瞪圆了双眼作出一副水汪汪的模样,凑近他的脸,用渴求无比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大萧皇帝知道有一只靴子猫就是这麽卖萌的并且这个表qíng曾经风靡众多少男少女,他就不会被蒙蔽他理智冷静的双眼。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觉得这个表qíng真是我见尤怜,令人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