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传到京城,自然引起一阵的欢呼,雍正的名声更上升了一层,当初康熙平等台湾可是用了许多年,在雍正决意出兵之时,不是没有人反对,在他们眼中那只是一个小岛,只要福建平定,就无伤大雅,海战可是很费银子的,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迅速的平定,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难道轩尹也是奇才?众人在兴奋之余,也不由暗自感叹,皇上真是好眼光,挑了好女婿。
胤禛听到这言论可不见的高兴,将齐珏叫了过来,无事找事的训斥一番,齐珏知晓其意,只能平心静气的听着,直到胤禛说的口渴,递上茶盏:“姐夫,喝茶,其实我明白您在夸我眼光好。”随即笑着快步离开,引得胤禛笑骂“臭小子……”
圆明园勤政殿内,胤禛脸上难掩喜色品着茶水,允祥允礼在旁边相陪,张廷玉肃声念着各地督抚上来恭贺的折子,最后拿起一份,沉声道“皇上,这是致远公今早送进园子中的折子,臣还念?”
“四哥,致远公真的一次都没进圆明园?”允祥如今是雍正的左膀右臂,权势日重,却难改身上的那分洒脱,又暗自得了齐珞的指点,对胤禛表现出更多的兄弟qíng意,笑着开口道“四嫂可是打算在园子里办小阿哥的抓周,他能忍得住?”
胤禛放下茶盏,眼中调笑之意一闪而过,“朕猜想,致远公如今正头疼呢,是来还是不来?而且他夫人可也……”停住了口,当初齐珞生产时极为凶险,又好几日昏迷,这样凌柱都没来园子探望,引得董氏恼怒不已,齐珞清醒之后,怒去冲冲的离开园子,据说凌柱可是的过了一段苦日子,齐珞的xing子还真有几分似其母。
“念出来,也让十三弟他们听听致远公又说了什么。”胤禛对于凌柱的折子也有几分期盼,因为他总是不同旁人,少了许多浮夸之词,甚至一针见血。
允祥听了凌柱的奏折,一口茶喷了出来,允礼也连连咳嗽,胤禛已有过教训,绝不会在看凌柱折子时用茶,早早就将茶盏放下,见到亲近的兄弟这幅样子,严谨的张廷玉也一脸尴尬踌躇,甚至嘴角还抽动两下,不觉莞尔“如何?你们说说吧,致远公的折子如何?”
“四哥,臣弟算长了见识了,那些粮饷赔款臣弟明白,可为何gān涉别国内政需要赔银子?何为破坏两国源远流长的友谊需要赔银子?甚至就连jiāo换俘虏都用银子?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名目,臣弟看就是致远公去户部当尚书也是使得。”
见允祥一副感慨敬佩的样子,胤禛轻叹一声“当初皇阿玛在时,他就上过这折子,只是如今更是巧立名目,更心狠一些罢了。”
允礼止住咳嗽,低声道“皇上,若真是按致远公所言,那对国库可是极大的充盈,只是会被清流孔孟之徒议论。”
“朕不怕,朕要的是大清的安稳,那些无病呻吟之人,朕从来没将他们放在心上。”胤禛从张迋玉手中接过折子,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起来,张迋玉还是有所保留,并没有将凌柱那些话全念出来,当看见最后一句,“皇上可以向众人表明,是奴才的主意,是奴才不尊圣贤,可不损皇上英明。”
“凌柱…”胤禛隐去笑意有,反而露出一分感慨,当初罗刹国赔款一事,致远公爵府被激愤的书生堵着门骂了整整三日,齐环也在国子监多受排挤,这些他都没放在心上过,为得到赔款而自喜,严肃的说道“朕不能再让他受委屈,朕的骂名又何尝少了?拟旨,让理藩院的上书安此办理。”
胤禛提笔重新将凌柱的折子抄写一分,递给张迋玉,开口道“这是朕的主意,同旁人无关,你们可明白?”
允祥等人神色一凛,起身行礼“臣弟遵旨。”胤禛又在凌柱折子的末尾处勾出那句话,留下了指示“糊涂,朕若护不住你,又何为天下之主?弘暥盼曦周礼,朕希望在圆明园见到你。”
随后胤禛又同允祥等人商谈该派何人去安抚台湾,福建的督抚又是何人可以担当?
一场大胜之后,迎来了弘暥盼曦的周礼,胤禛记得答应齐珞的话,将抓周放在晚上,并命令在京城的宗室勋贵,文武朝臣,福晋贵妇同入圆明园普天同庆。
齐珞更是早早就开始筹备,举办这种大型的宴会,一般都很费银子,一向jīng打细算的齐珞,又怎么会让雍正背上奢侈的名头?自然是算计来算计去,尽量做到又华丽又省钱,甚至晚上睡梦中,还在不停的嘟囔算账,在她身边的胤禛轻轻叹气,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让他不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