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微红着眼睛看着凌柱,轻声道:“朕决定给胤禛改宗碟,将他放在已逝的孝懿皇后名下,你是胤禛的岳父,又是朕信得过之人,所以朕……”
凌柱心中一惊,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低声说道:“皇上还请三思。”感到康熙冰冷的眼神,低头接着说道:“皇上您只要不打算立太子,那就不能改宗碟,奴才晓得您心疼雍亲王,可如果记在孝懿皇后名下,那这不是又为阿哥们多想?也使得雍亲王恐怕处事更加艰难,皇上,奴才说句诛心的话,二阿哥是前车之鉴。”康熙盯了凌柱半晌,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朕有些被气糊涂了,亏着找了你来,只是你就没想到让老四更近一步?”
凌柱怔了一下,朗声说道:“皇上,奴才蒙您恩典已经贵为世袭五代的公爵,这已经是最高的爵位了,而且,皇上,只有亲自拼回来的荣耀爵位才是最光荣的。”康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满意的点头,“你陪朕说说话,齐珏最近如何?还在同你调皮捣蛋?”
凌柱靠近康熙开始轻声讲起齐珏的糗事,虽然张口臭小子闭口臭小子,但是康熙从凌柱眼中感到那丝骄傲和满意,心中有些羡慕,最后开口说道:“朕今儿个也很高兴,老四也晓得诉苦靠近朕了,仿佛从他十岁之后就再也不曾如次,朕,所以朕不能让他再受苦,一定要安排妥当,否则以他的个xing,朕实在是有些担心,刚qiáng易折,老四能力才gān有可还缺一些。”康熙心中暗叹,缺少一些帝王心术,驽下之道。
天蒙蒙亮时康熙才放凌柱出宫,在宫门外,凌打了一个哈气,吸了一口凉气,眼中露出一丝jīng光,弯了一直嘴角上马车回府。凌柱想到胤禛有三日的假期,那叫齐珏去雍亲王府逛逛也是不错的,也省的四阿哥太‘无聊’。
康熙清理妥当穿着皇帝七龙常服,命令李德全摆驾永和宫。白天尤其是上午,康熙很少踏入后宫,所以此次踏足永和宫,使得各宫主位侧目,暗自猜测康熙的意图。德妃确实身子有些虚弱,但是还是兴奋的打扮整齐扶着嬷嬷跪迎“臣妾给皇上请安。”
康熙看都没看德妃,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扫了一眼德妃仿佛要起身,沉声说道“朕有说你可以起身了吗?是不是进宫久了规矩体统都忘记了?用不用朕重新指派一个嬷嬷教教你?或者你……”想到了胤禛,康熙收住了话,德妃脸色苍白,面向康熙跪好磕头“臣妾该死,请皇上赎罪,臣妾身子虚头有些晕忘了规矩,皇上赎罪。”
“身子虚?脑袋晕?你病了?”康熙不经意的问道,德妃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康熙,想了一下低声说道“皇上,那日胤禛来请过安之后,臣妾就身子舒坦,传了太医,让好生养着。”康熙打断德妃的话“这么说是老四气到你了?”
德妃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的皇上,胤禛很有孝心,只是臣妾无法教导好胤禛,心中有些难过。”康熙压了压火气,但是还是没有压住,看了一眼四周服侍的宫女太监,既然她都能颠倒黑白,又何苦心心念念给她留体面?
“这么说,老四在你心里还是挺重要的了?还晓得教导朕的雍亲王?”康熙看这德妃yīn狠着开口“看来你真应该好好长长记xing,后宫不得gān政你是不是忘到脑后了?你有那空不如好好教导一下老十四吧,他都已经被你宠惯成什么样了?为了一个贱 婢就抬旗,他把祖宗的宗法放在何处?你是不是废了你才能明白?而且那贱婢妄图同老四福晋相比,她是什么身份?甚至有人推波助澜,你就是这么教导老十四的?”
看着德妃有些懵懂,康熙想了一下“你们都退下,朕有话同德妃单独讲。”一会殿内只剩下坐着的康熙和跪着的德妃,康熙起身,来到德妃面前,沉声气愤道“你还不服气吗?迷住老十四那个女人竟然是官jì,你还要给她抬旗,是不是嫌胤祯脸面丢的来不够?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虽然你出身低微,可也在宫中已久,怎么越老越糊涂了?好好的胤祯竟然会如此是体统,让朕不由得怀疑当初是怎么册封你为妃的?”
德妃此时如同被霜打了一样,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虽然有些恨胤祯的隐瞒,可是咬牙拦下所有罪责“皇上赎罪,皇上,那个贱婢是,是十四阿哥福晋进宫时对臣妾所言,出自包衣但才qíng极高,所以臣妾才动了心思,没成想会如此,皇上赎罪,臣妾也是被蒙蔽的,都是那个贱 人居心不良,魅惑胤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