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拉福晋为救驾而亡,忠心可嘉,望皇上三思。”凌柱磕头,他是主事之人,这罪名可是担不起,更何况同一个死人计较做什么?平白让人觉得小心眼儿,以齐珞今日的表现还能抓不牢胤禛?
康熙叹了一口气,“朕就饶他们一次,李德全派内侍去那拉府申诉一番,就说是朕的旨意,那拉一族三代不许再进近卫军护军营。”
“奴才遵旨。”康熙扶起凌柱“你的忠心难处朕知晓,朕要用兵西北,还要靠你压阵脚,闵成有失察之责,朕却只能用他,但却不甚放心,自从你晋为内大臣,护军营也无当日风采,让朕失望不已,你去再给朕好生cao练一番,有你在朕安心。”
“嗻。”凌柱想要跪下,却被康熙拉住,抬头看看康熙疲惫的样子,心中也不忍“皇上,您还是先歇一歇,龙体要紧。”
“朕要安排好了才放心。”凌柱扶着康熙躺在榻上,轻轻盖好被子,“朕准你去看望老四福晋,过两日等她伤好一好,朕就要启程返京,到时雍亲王府你就去不得,还有你训练的海军,朕也要瞧瞧。”
“奴才不会让您失望。”凌柱低头退了出去,他明了闵成虽然还是护军营统领,但康熙给自己的旨意就是通过再次练兵,架空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闵成终是走错一步。”
第四百四十八章 齐珞回府
康熙以同蒙古王公相谈甚欢,调集蒙古铁骑为由,在塞外多停留了几日,其实每个人都明了这是让受伤的雍亲王福晋好生将养身子。齐珞自清醒以后,就觉得自己有了女王般的待遇,周围的人生恐她移动分毫,弘旻弘历两个更是天还蒙蒙亮就赶到帐篷,在胤禛冰冷的视线下,平静如常的亲自服侍齐珞梳洗,整整一白日,两个儿子都在她身边陪她说话,服侍她喝水用药,甚至彩衣娱亲,故做糗事引得齐珞发笑,而晚上直到胤禛撵人,才将他们轰走。齐珞躺在榻上看着他们父子之间的斗法觉得很有趣,而且趁着胤禛心软的当口,也抓紧机会提出许多要求,弄得胤禛脸色发黑,漆黑的眼睛盯了她半响,才不甘心的点头答应。
齐珞伸手想要搂住他的脖子,胤禛僵直的身子自动上前,让齐珞轻松地钻进他怀里,轻声喝道“哪个让你动的?”粗糙的手指划过齐珞的肩头“是不是留下伤痕才甘心?爷曾经说过,你的身上除了救弘历时的鞭伤,爷不许再留下任何的痕迹。”
暗骂胤禛的霸道,齐珞轻声道“皇阿玛赏了好多的宫里秘药,不会留下伤痕的,请爷安心。”不晓得为何,自从受伤之后,总是容易发困,有时说着话就会睡过去,身子很乏,齐珞眼睛不甘心的闭上,在胤禛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地方,沉沉睡去。
胤禛轻抚她的眉眼,细看她泛起红润光泽的朱唇,但还仿佛隐约可见那分淡紫,眼里透着心疼,火铅子上涂毒的消息被康熙压了下来,胤禛也不会告诉齐珞实qíng,太医虽然一再保证毒液已经清除gān净,不会有任何的残留,但她的嗜睡身子困乏恐怕都是由于中毒引起,轻拨着齐珞手腕上从不离身的佛珠,低声轻言“爷怎么会不答应你的请求?只要在爷身边就好。”
等到康熙听太医陈奏,齐珞的身子逐渐好转适合动身时,才传旨圣驾返京。康熙坐在御撵中,斜歪在紫檀木的塌上,长条案几上摆放着转发过来的奏折,几张薄纸被康熙攥在手中,随着御撵的移动,挂在上面的装饰物件也轻晃,康熙将纸张攥紧,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声感叹“查不出也好,省得朕伤心,胤祀再不孝也不会做出禽shòu不如的事qíng,许是朕想多了,一定是朕想多了。”
康熙不断地说服自己,起身拿起笔在武丹承奏的密报上批示‘朕已知晓。’此次回京不同于刚出京时,康熙还有闲暇过问吏治民俗,由于遇刺京城里已经弄得人心惶惶,各种传言都有,只有他安然无恙出现在京城,才能平息传言,让留京的皇子们少动些心思。
等到远远可见京城时,康熙终于安下心,有意让齐珞升坐御撵,给她补偿尊荣,思量再三,康熙还是放弃,行刺是奔着胤禛去的,若再尊荣雍亲王福晋,那胤禛就太过出头,也太过危险,只能另寻它法。
留京的皇子们都在城门外迎接圣驾,齐珞对大场面已经很是不耐烦,伤势虽然好转,但一路颠簸也是很难受,本已养的红润的脸色泛白,弘历陪坐在旁,看也不看马车外他欣喜的盛大场面,紧张的盯着齐珞“额娘,不舒服?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