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力量出奇的大,拖着我根本挣不开手,脚踝上的玄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显得诡异至极。
绕着破旧的回廊,终于停在一处黑漆漆的屋子外,她神秘地笑笑:“你可要看清了。”砰地推开门,一屋子的…
尖叫声已然控制不住地溢出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我打算把十大美人都晾一遍滴~
悔宫的人偶屋
屋子奇大,整整一屋子,站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子,大多数穿着宫装,有娇俏的,有可人的,有英气的,有华贵的,有优雅的…只是她们的面色,没有欢喜,甚至都带着惊恐,害怕。
我向她们走去,她们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被人施加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害怕地想要后退,而那娄澜在身后将我向里推去。
直到大堂最里面的上首,坐着一个衣着秀美的女子,五官有些像…墨浅吟。而她跟前,跪着四个女子,正中间的女子一袭黑衣,垂着首,头上鸾鸟嘴里衔着的金穗在额前一晃不晃。
“怎么样,她们很美吧?她们啊,可都是浅做的人偶呢!”娄澜的语速缓慢,优雅的恶毒!我吓得想要拔腿就跑,可那娄澜抓住我的手,伸向一边立着的一位粉衣女子,躲不过,便触碰到了她细腻的肌肤,只是这冰凉的温度证明她确实已经死了。
我心下愈加害怕,她还是拖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可都是先王的妃子呢,看那先王后,年逾四十,可看着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她指指那黑衣女子,转过脸来看我,眸中闪着jīng光。
我别开头不敢看,她自顾自道:“再看那花贵妃,当年可是宠冠后宫,可死后,还不是穿不了墨色。啧啧…”她伸手指向一个穿着鹅huáng色宫服的女子,那女子优雅地拿着一把团扇,似在扑蝶。
我害怕地闭起眼睛,而娄澜并不打算放过我,轻轻地在我耳边念叨:“你知道吗,要做这样一个人偶有多难,她们这层皮可不能剥破一点点呢,不然,便是一个孔呢,你说若是身上有个孔,那还如何栩栩如生呢!”
越听心越冷,胃里翻滚。“把她们的皮剥下来,在里面填上特别的糙药,才制成这一个人偶呢!”捂住嘴,太恶心了。“那上首的青衣女子,便是浅亲手做的,她啊,可是浅的母亲呢!”
“啊!”我尖叫着想要冲出房间,可是她死死地拖住我,我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弑母?墨浅吟这个疯子!“她可是当年整个墨鸾皇宫最美的女子呢,可惜却始终不得宠。呵呵…”她看出我害怕中的一丝怒意,笑道,“她是随先王而去,自尽而亡的。”
“浅只是孝敬他母亲,将整个后宫的女子做成这人偶,匍匐在他娘的脚下。”我看着整个屋子里唯一坐着的女子,消瘦非常,唇边没有笑意,表qíng凄苦,看来果然是不得宠的妃子。
还是太过残忍,将这些女子统统做成人偶,实在变态,心下对墨浅吟的抗拒又堆积了些。
“我守着这些人偶已经快五年了呢。”她伸手拂过一个女子的肩头,像是抚摸自己的宝贝一样,“开始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害怕,可是时间久了,也只有她们陪着我,这悔宫,除了千三,再没有一个活人肯来看我。”
看她陶醉的表qíng中带着哀怨:“同样是女子,他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娶你。”她脸上的妒恨毕显,抓住我的肩头疯了似地摇晃。
“为什么娶我,我倒是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这一瞬,我只觉得有些惨然。她也愣住了,趁她发愣之际,我推开他便往屋外跑,她本yù追过来,却被脚下的的链子一般,摔倒在地。
当我还未庆幸之际逃出魔窟的时候,腿一软,被自己绊倒。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绸面的锦靴。顺着腿往上看去,是…墨浅吟。
犹如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吓得爬动着往后退了几步。“公主怎么了?”他的笑也愈显yīn森。弯下腰伸出手想要拉我起来,我急忙自己站起来,不自觉又向后退了几步。
“公主为何在这里?”听不出他的怒气,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迷路了,便走到了这里。”还算流畅地说着慌。
“哦,那这一路上的暗卫可都该杀了,公主迷了路,他们竟然视而不见,护主不利啊。”他慢条斯理地向我走来。我镇定地立在原地,咬着下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