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儿,你做什么?”他眼里满是慌乱“任玥,对不起。我…”我不知怎么开口。“不要,路儿,不要…”手上的那条“鸾qíng”顺着小指几圈一转,松开了结扣,从手上滑落下来。“路儿,不要走,路儿,别走!”他疯了般抬起手来抓我,我向后退了一步,“任玥,对不起,我…要离开。”
“路儿,路儿…”他用力地拉扯着链子,连着墙根的链子几乎要被扯下,我看着心疼,却不能心软。“任玥,你不要这样。”“路儿别走!路儿…”从开始的疯狂,到现在的哀求,每一点,都让我不忍心。
或是“鸾qíng”解了,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像是要沉沉地睡去,他努力地睁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目光呆滞,最后留下的,仍是那句:“路儿,别走…”
“你忍心吗?!”落秦有些气愤。“你们答应我的。”若他唤的是染染,或许,我便留下了。“你…铁石心肠!”“谢谢夸奖。”我扬眉,挑衅道。
“染尘出宫,有何去处?”晚楚止住落秦的愤然,一如既往地笑着。“我去找…东陵闻秋。”“你去找他做什么?”落秦奇怪道。“我碍想要培养一个状元郎。”
“后会无期!”我一笑,用尽最后的力气。他们站在关家村村口,未有言语,看着我一步一步离去。
“主上怎么办?”落秦看着那消失了的huáng色身影,有些怒气。“忘记,或许更好。”晚楚转身,唇边带着莫名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小百写得可憋屈了!~~~~~难道叹号也是将牌子的?为啥都便成了1~
两样生活,一种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放上这章,小百觉得不是来拯救水深火热中的看官们,而是来落井下石的...(小百掩面逃走...)
“小鬼头!开门!”我拍打着东陵闻秋家的老旧木门,也不敢太用力,生怕这一巴掌下去,它就只能烧柴火用了。
门吱地开了,东陵闻秋这小子揉着眼,一脸的起chuáng气。见是我,面露诧异。“小鬼头,姐姐来投奔你了!”我展开双手,啪地抱住他,他更是一惊,慌忙推开我。果然还小,这也太不淡定了。
“你做什么!”谁知才一用力,我便跌坐在地。他几乎被我一连串的怪异吓到,上前扶起我:“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大婚那日受了惊吓,忽染重疾吗?”“我从宫里逃出来了!你一定要收留我!”我面带哀求地看着他。
他皱起眉头,明明才十六,却非得装出二十六的样子。“算了,我走了。”我转头,伸手假意抹泪。“哎!你留下吧。”他在身后唤住我。我回头,疲惫一笑:“好。”总算寻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你为何会在这里?”他倒了一杯…白水给我,手指轻扣着桌面。“我从宫里逃出来了呗。”我喝了口水,袖子滑下,露出手腕上渗着血的白锦。“怎么受伤了?”他拉住我yù遮掩的袖子。
“逃出宫的时候弄的。”我嬉笑着拉下袖子。“你以为我会信吗?”这厮严肃的要在颇有几分任玥的样子,很是慑人。“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我一笑,心中黯然,这事,只能烂在腹中。他看着我,许久道:“那你…不回宫了?”
我见他有些担心的样子,肃然道:“我已经告诉过晚楚了,你爹的案子,即使你未拿三甲,他们也会办的。但是平试你也要好好考。他们可是说,即使你是我弟弟,也不会给你放水的!”我微微一笑,放下杯子,“我累了,你这里不会只有一间房吧。”
“我去收拾。”他挠挠头,脸微红,有些憨。“听说你那间房还是隔壁的关大婶给收拾的?我自己收拾。”在他隔壁还有一间屋子,里面灰尘积得都能种花养糙了。本已累极,可是心里莫名安静下来,我要在这里,安度“晚年”。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日已高升。被子拿到院里晒一晒,或是以为东陵闻秋常年一个人住着,又被村长女儿倒追得无路可逃。今日家里突然多了个女人,于是,关家村的人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过一过,一睹我的风采。
我让东陵闻秋给搬了张长椅,搁在院子里,往那一躺,晒晒日光浴别提多舒畅了。“哎,他们都在看你呢,睡屋里去。”东陵闻秋推推我的胳膊,我正困着,根本不理他,翻个身继续睡,他似无奈,拿来薄被轻轻替我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