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地扫了他们一眼,似乎不愿多加理睬,便别开眼去。“主上。”那两人又喊了一声,他冷然地开口:“你们是谁?”
“主上,属下是商族冰火护法,从今往后,伴主左右。”那两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他根本不信他们的真心。
似是思考了一会儿,他起身,挥挥手:“你们走吧。”“主上,属下不会离开的,从今日起,您便是商族族长,统领商氏一族。”那个身着青衣的小人面带微笑,明亮的双眸在黑夜里闪着亮光。他的母妃,竟是神秘的商族最尊贵的圣女…
“哼。”他轻嗤,不再理会,径自走回院子,娄斌武今日出席宫中宴会,似乎有什么大事,平日里看顾他的暗卫也少了些,他偷跑出来,可是,想从娄府逃跑却是痴心妄想。
果然,娄斌武到了半夜才回来,身上也受了箭伤,血流不止。府里的人个个忙得人仰马翻,娄斌武的独女娄澜也匆匆赶来,见父亲身受重伤,当即泪如雨下。娄斌武更是摆出慈父的模样,他冷笑着站在人后。
直到天明,众人散去,娄澜也被娄斌武哄回自己的院子,只剩下他一人在旁。娄斌武二话不说,猛地将他搂入怀中,低头就是一吻,他心中烦腻,由于娄斌武身受箭伤,挣扎几下,便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他立在一旁,低垂眉眼,淡淡地说道:“大人,我给您去取药。”刚关上门,里面边传来一阵大笑,似乎甚是愉悦。他将双手捏得咯咯发响,低着头,让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yīn影。
“主上。”当他走到厨房附近,那个一身红衫,长相颇为女气的男孩跪在他面前,“请主收下我们。”
“主上?为何唤我主上?”他语气淡然,目光清浅地望着远处,不带疑惑。“你是我们商族的族长,自然是我们的主上。”红衣男孩恭敬地低着头,语气不卑不亢。“可我如何不知呢?”他绕开他,抬脚进了厨房。拿过桌上gān净的布,垫在手上,拿起药壶,将汤药从壶嘴里倒进青瓷碗里,顿时药味愈浓。
还没等他将碗放上托盘,一颗黑色的小药丸便落入汤药中,瞬间便已融化。他不言语,只是冷冷地盯着那红衣人,谁知那红衣小人扬眉一笑:“主,您放心,只是一种阻止血液凝固的药,不会被发现的。”
那两个男孩每天夜里都会来,若第一次是因为护卫不多,那么这几次呢?在娄府严加防卫的qíng况下,他们出入如若无人之地,他将头埋进双膝,那个老头越发变态,他一身的伤痕,不叫不喊,没有眼泪,只是一次次极微弱地吐气。
“主上。”那红衣小儿咬牙看着他浑身的伤,怒气似乎克制不住。二那个着青衣的男孩也皱着眉,三人陷入沉默。良久,那青衣男孩似下了重大决心,幽幽道:“落秦,替主上破魂吧。”
红衣小儿猛地抬头,表qíng惊疑不定,一咬牙,道:“主上,让属下替您破魂吧。”“破魂?”声音飘渺,淡得就像云烟。“分出主的一半魂魄,塑造另一个人,作为回报,替主上受苦。”
他不出声,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三人无言,直至破晓,他突然道:“好。”
破魂很痛苦,几次都差点将他疼晕过去,只是他咬牙,拼命坚持,终于整个仪式完成,一个魂魄,一分为二。能略微地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模糊中,听见他脆嫩的笑声,原来,自己也是会笑的。
从那以后,他的左眼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图腾,每当另一个自己出现,即会变成金色。从此,一明一暗开始jiāo替地出现。
暗很喜欢笑,本就微翘的嘴角益发张扬,媚色尽显。从此以后,出现在娄斌武面前的,都是暗,而他,不用再那样痛苦地面对那个老头子。
娄斌武越发宠爱他,每次chuáng事还是粗鲁异常,暗的曲意逢迎,忍rǔ负重,他也只得更加努力地学武,夺权,期望尽快地将墨鸾执于鼓掌之间。
他的师父,炎氏第一高手——商倦。一个贪杯且好吃的老头。其实商倦不过三十几岁,身姿挺拔,那身青衣越显风流,只是在他眼里,那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的人,已经进入坐吃等死的状态了。却依旧年年蝉联炎氏第一高手的宝座。
商倦第一次见到他,便眼前一亮,收徒弟条件苛刻异常的他,倾其所有,对这个小徒弟,他确实是用了全部的心血。而他,一日千里的提升速度,让人叹为观止。暗的长袖善舞,几乎将整个娄府的人收买,只除了娄斌武的那些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