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浅吟的真面目
这个皇宫真是很大,七绕八绕的终于到了金银宫。当我看到那满室华贵的时候,脑海里只晃dàng着三个字:bào发户?!
宫殿里到处是闪亮亮的东西,说句实话:要多俗有多俗。我不禁怀疑起墨浅吟的品味了。无奈地撇嘴,无论是从封号还是住处,都没有丝毫的品味。
等到眼睛适应了如此亮光,小心翼翼地踏入,发现这里的东西都是真金白银打造的,金的桌椅矮几,银的书架衣柜,最夸张的是那张大chuáng,金子的底盘,四个脚上面各镶嵌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天地石,这样亮,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坐在金子软榻上,没有因为是金子的,而使自己的心qíng变好。对于墨王匪夷所思的“宠爱”,真是觉得自己消受不起。
难不成因为楚辞和秦天太过优秀,墨浅吟秉承着爱屋及乌的原则,才会对我也这么优待善待了?!自欺欺人有的时候很有些安抚的作用。
这宫里没有任何女侍,所以事qíng都得我自己亲力亲为,倒也省了我一番人人平等的口舌。其实侍从还是有的,就像上次在游船上的那种一样,号称不分男女皆可服侍,可我哪里肯!便被我无qíng地赶走了。
侧身望着桌上明晃晃的宫灯,闻着香炉里凝神静气的熏香,很自然地进入了梦乡。
如此六日,第七天一早,闹哄哄地,我匆忙起来穿好衣服,头发随随便便扎了一下,见来的是楚辞和秦天,没好气地转身打算回屋里补个回笼觉,就被秦天拦下来了:“小尘,有话和你说。”语气真诚。
我板着脸转身在桌子前坐下,懒懒道:“有什么话快点说,我还没睡醒呢。”“染尘还在生气呢?”楚辞笑道。“呵,大哥说呢?”
“好了,今天就是来和你解释的嘛。”秦天一副我真的知道错了的模样,恹恹的样子煞是好笑:“好啊,解释吧。”“楚辞原名晚楚,是墨鸾的左相,我原名落秦,是墨鸾的右相。”简单明了。
“那…那商爷?”纠结了好几天,总是不想把商爷和墨浅吟连在一起,实在是太不像了。“主上就是王。”楚辞,不,应该是晚楚,很gān脆地打断了我的幻想。
“可是…实在不像同一个人啊?!”“本大爷的医药之术,天下无人能及,不过是小小几颗易容丹而已。”落秦得意地冲我笑道。就算这一刻,我仍未想到墨王为何扮作一名男子。
“主上的特征太过明显,即使带了面具亦有可能让人认出。”楚辞又耐心地解释。难怪,我这样害怕商爷,原来怕到最后,还是同一个人。
“染尘还想在宫里住上几日么?”楚辞笑着打量我的宫殿。“哼!”我冷笑一声,“这个宫殿实在是俗气,不是金就是银。”“不是小尘自己说的么,喜欢金银珠宝的。”落秦嘲笑的意味明显。
“你知道造一座金屋让女子住是什么意思么?”我讪讪地说道。他两人茫然地摇摇头。“话说千年前。有一位王叫汉武帝,他对一名唤作陈阿娇的女子允诺,要造一座金屋给她住,并娶她为后,所以有了金屋藏娇一说,明白不?”
我白了他们一眼,进了屋里再躺会儿。“今日我们是来问你明日是否回去。”“回去,当然会去!”我坚定地道,“所以记得来接我。”
这还是我七天来第一次踏进传说中的墨鸾皇宫御花园。传说这座御花园里集炎氏大陆上所有珍贵植物,比之那东郊的彩园是有过之无不及,只是皇宫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的,而彩园则是任人观赏。所以,这彩园才会如此红。
果真是不同凡响啊,都是一些只在书上看到过罕有的植物。往里走大约小半个时辰,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千朱,墨鸾皇宫独有的墨色千朱,因为不是夜里,所以没有灼灼的光亮,不过仍是极妖娆美丽的,我不禁看呆了。
越过大片的千朱,前面是一片稀世少见的血竹。因竹子呈红色,故称为血竹。血竹林里,坐着一个人。上前几步,发现那人身着黑衣,自然是墨浅吟了。
不假思索,转身正yù离开。身后响起了她冰凉的声音:“金银公主好兴致。”“见过王上。”我僵硬地转身,盈盈下拜。“起吧。”距离她太远,根本看不真切。